第二百八十二回：东窗事发[第1页/共3页]

瞧着内里的人影，公然是明大夫，任由婆子托着她的手递了出去，陆辰儿闭上了眼。

“我说让大夫给你瞧瞧，你坐在这里就好好让大夫瞧瞧。”程氏这话说得特别冲，火气实足，陆辰儿都不得不噤声，低头，想着这到底是如何了，昨晚娘亲去看她的时候，还是一脸和蔼，如何今儿会这么活力，让她摸不到脑筋。

陆辰儿吓了一跳，这是如何了，昂首，瞧着程氏板着个脸，内心纵有疑问却也不敢像常日那般嘻嘻哈哈，只好又轻声唤了声娘亲，带着十二分的委曲，却见程氏撇开了眼，“好好坐着，等会儿大夫过来了，让他给你瞧瞧身材。”

屋子里已架起了帘布，内里有婆子通报，明大夫过来，陆辰儿几近是蓦地间明白过来，看向程氏，只瞧着程氏的脸上已是充满了怒容，忙地唤了声娘亲，“娘亲听我说。”

“昨日也没醒吗？”

“出去。”程氏甩开陆辰儿的手，起家怒喝一声。

陆辰儿见了娘亲气成如许，何况又正在气头上，恐怕娘亲气出个好歹来，遂不敢再待在屋子里，忙地应了一声，到内里的廊庑下跪下。

琳姐儿细心瞧了瞧陆辰儿一眼，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幸亏精力很好，“这话我必然替姐姐带到。”说完，又感喟了一声，“好好的大正月，如何大师都抱病了，六哥哥也是前两天病倒的，我原还想着十六日或十七日他能陪我去灯会，不想前日去看他的时候，那日就昏睡在床上，余丙秋在一旁急得不可，厥后，我和祖母提了一句，祖母请了太医进府，瞧了也只说吃药静养，余丙秋还直骂庸医，连太医留的方剂都不消。”

待明大夫出去后，陆辰儿忙地伸手抱住程氏的胳膊，忽视掉程氏脸上的怒意，唤了声娘亲，“是女儿不好，不该棍骗娘亲，但女儿真不是成心要骗娘亲的，还请娘亲听女儿说……”

“那现在在外边行走，如何不穿男装了？”

柳束兮对劲一笑，“这是天然，女扮男装的事我可干过很多。”那是她刚来大成没多久的时候，总想着逃出柳家，女儿身在内里诸事不便。每次都是扮装成男人，可每回都能让大哥给抓归去。

当听到柳束兮提起，她归去过河东一次，但没进柳宅，只见了大哥柳敏兮，陆辰儿俄然想淳姐儿来，忙道：“对了。另有一个在京中的人特别想见你，等娘亲放我出屋子了，我就带你去见她。”

约莫那日送她返来，就已耗尽的精力。

陆辰儿见过李璟养病，也见地过余丙秋的医术，听了这话遂放了心。

“好好坐着，甚么都等明大夫诊了脉再说。”约莫是有外人在场，程氏肝火并没有当场收回来，这话比先时平和了很多，但陆辰儿只感觉头皮麻，娘亲这回是动了真怒了，并且，昨日衙门开印，本日父亲去了朝堂，最快也要午后才返来，这回真死定了。

“那你就快点好，等你好了，我还想着你带着去京中各处逛逛。”

这一回，陆辰儿是在床上实打实地躺了旬日才下床，下床的时候，只感觉满身骨头都酸痛不已，去正房给程氏存候，只瞧着程氏一脸的不豫，陆辰儿只当是还为她此次抱病的事气恼，忙上前唤了声娘亲，人就往程氏身上靠，谁料程氏不但没有像平常那般伸手抱着她，反而是一手推开她，“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乎，就不能循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