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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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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共4页]

宝元中,党项犯边,有明珠族首级骁悍,最为边患。种世衡为将,欲以计擒之。闻其好伐鼓,乃造一马,持战鼓,以银裹之,极华焕,密使谍者阳卖之入明珠族。后乃择骁卒数百人,戒之曰:“凡见负银鼓自随者,并力擒之。”一日,羌酋负鼓而出,遂为世衡所擒。又元昊之臣野利,常为谋主,守天都山,号天都大王,与元昊乳母白姥有隙。岁除日,野利引兵巡边,深涉汉境数宿,白姥乘间乃谮其欲叛,元昊疑之。世衡尝得蕃酋之子苏吃曩,厚待之,闻元昊尝赐野利宝刀,而吃曩之父得幸于野利,世衡因使吃曩窃野利刀,许之以缘边职任、锦袍、真金带。吃曩得刀以还,世衡乃唱言野利已为白姥谮死,设祭境上,为祭文,叙岁除日相见之欢。入夜,乃火烧纸钱,川中尽明。虏见火光,引骑近边窥觇,乃佯委祭具,而银器凡千余两悉弃之。虏人争夺器皿,得元昊所赐刀,及火炉中见祭文已烧尽,但存数十字。元昊得之,又识其所赐刀,遂赐野利死。野利有大功,死不以罪,自此君臣猜贰,乃至不能军。平夏之功,世衡战略居多。当时人未甚知之。世衡卒,乃录其功,赠察看使。

濠州定远县一弓手,善用矛,远近皆伏其能。相一偷,亦善击刺,常鄙弃官军,唯与此弓手不相下,曰:“见必与之决存亡。”一日,弓手者因事至村步,适值偷在市喝酒,势不成避,遂曳矛而斗。观者如堵墙。久之,各未能进。弓手者忽谓偷曰:“尉至矣。我与尔皆健者,汝敢与我尉马前决存亡乎?”偷曰:“喏。”弓手回声刺之,一举而毙,盖乘其隙也。又有人曾遇强寇斗,矛刃方接,寇先含水满口,忽噀其面,其人惊诧,刃已搇胸。后有一懦夫复与寇遇,已先知噀水之事,寇复用之,水才出口,矛已洞颈。盖已陈刍狗,其机已泄,恃胜失备。反受其害。

狄青戍泾原日,尝与虏战,大胜,追奔数里,虏忽壅遏山踊,知其前必遇险,士卒皆欲奋击,青遽鸣钲止之,虏得引去。验其处,果临深涧,将佐皆悔不击。青独曰:“不然。奔亡之寇,忽止而拒我,安知非谋?军已大胜,残寇不敷利,得之无所减轻。万一落其术中,存亡不成知。宁悔不击,不成悔不止。”青后平岭寇,贼帅侬智高兵败奔邕州,其下皆欲穷其窟穴,青亦不从,觉得趋利乘势,入不测之城,非大将事,智高因此获免。天下皆罪青不入邕州,脱智高于病笃。然青之用兵,主胜罢了,不求奇功,故何尝大败。计功最多,卒为名将。比方弈棋,已胜敌可止矣,然犹进犯不已,常常大败,此青之所戒也。临利而能戒,乃青之过人处也。

世人以竹、木、牙、骨之类为叫子,置人喉中吹之,能作人言,谓之“颡叫子”。尝有病喑者,为人所苦,抱屈无以自言。听讼者试取叫子令颡之,出声如傀儡子,粗能辨其一二,其冤获伸。此亦可记也。

渐帅钱閔时,宣州叛卒五千余人送款,钱氏纳之,觉得腹心。时罗隐在其幕下,屡谏以谓敌国之人,不成轻信,浙帅不听。杭州新治城堞,楼橹甚盛,浙帅携寮客观之,隐指却敌,佯不晓曰:“设此何用?”浙帅曰:“君岂不知欲备敌邪?”隐谬曰:“审如是,何不向里设之?”浙帅大笑曰:“本欲拒敌,设于内何用?”对曰:“以隐所见,合法设于内耳。”盖指宣卒将为敌也。后浙帅巡衣锦城,武勇批示使徐绾、许再思挟宣卒为乱,火青山镇,入攻中城,赖城中有备,绾等寻败,几于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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