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雕托子[第1页/共3页]

郭靖看孟寻真笑容驯良，虽是初见，心中却不觉生出一种靠近之感，仿佛非论甚么苦衷都能够向他倾诉。他忽地垂下泪来，哽咽道：“我……我很蠢的，工夫老是学不会，惹得六位恩师活力。明天七徒弟教我练剑，我练来练去老是不成，七徒弟气得哭了，我心内里难过得很。你若能帮我学好武功，我，我……”

柯镇恶忽地冷哼一声道：“数月前丘道长遣高足来送信，趁便还试了试劣徒的技艺。却不知孟少侠此次前来，又将有何指教？”

华筝奇道：“它要做甚么？”孟寻真和郭靖也不明以是。

孟寻真进入大漠后，因为说话不通，非常费了些工夫，才展转寻到铁木真的部落。刚到此处，刚好赶上群雕大战的一幕。他想起在原著中前后两代白雕都是一雕身故，另一雕撞崖他杀为朋友殉情，心中不由嗟叹，低声念诵起元好问的那首《雁丘词》：

孟寻真见此时连柯镇恶冷峻的脸上都现出一丝笑意，暗笑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此言诚不欺我！”他拍了拍身边郭靖的肩头道：“鄙人此来大漠，未见七侠之面，先见了七侠的高足。我看郭兄弟脾气刚毅不拔，操行温良惇厚，今后必成大器。提及诸位与丘师哥的赌约，鄙人倒是很看好七侠呢！”

孟寻真一指郭靖道：“鄙人与郭兄弟一见投缘，欲和他结成异姓兄弟！”

孟寻真有点猜到雄雕的意义，摸索着问道：“你要将两个孩儿送给我？”

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却令六怪对他的第一印象极佳，除了脾气乖戾的柯镇恶仍板着一张老脸，微微点头便算打过号召，其他五人都含笑抱拳行礼。

孟寻真见火候差未几了，向六怪拱手道：“鄙人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诸位能够允准。”

柯镇恶道：“孟少侠固然直言，只要我江南七怪力所能及，绝无不该。”

孟寻真功力精深，早听到有人到来，并且个个身负武功。贰心中已猜到来人身份，此时转头望去，见身后不远处站着六人，五男一女，为首的是一个五十余岁年纪、手拄一根粗大铁杖的瞎子，再听郭靖叫了一声“大徒弟”，便肯定来的必是江南六怪无疑。

孟寻真摆手道：“柯大侠不要曲解，鄙人此行与丘师哥并无干系。此来大漠，一则为见地一下这域外的风土情面，以开辟眼界，增加见地；二则倒是听闻江南七侠为一言之诺而远赴绝漠，十余年无怨无悔，英风侠骨，令人钦服，是以特来访谒，聊表敬佩之情。”

郭靖非常欢畅地奉告了华筝，两人都是喜笑容开。

既然孟寻真赶上了此事，毫不能坐视这有如谩骂般的悲剧仍产生在白雕一家的身上，因而脱手救下了身受重伤的雌雕，然后比及闲人散尽，才过来与郭靖相见。

孟寻真答道：“鄙人是重阳真人暮年所收的关门弟子，长春真人恰是鄙人师兄。”

“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存亡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次寒暑？欢兴趣，拜别苦，就中更有痴后代。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孟寻真吓了一跳，左袖一拂，收回一股温和的劲力托住郭靖，让他拜不下去，笑问道：“你这是干甚么？”

郭靖听了孟寻真的话，惊诧问道：“你来找我做甚么？”

“定是如许了，还是华筝你聪明！”郭靖听了深觉得然，便将华筝的话翻译给孟寻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