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1页/共3页]
她的藕荷色素绫长裙跟着白马的飞奔,轻巧超脱的如同翩翩欲飞的鸟儿,仿佛下一刻就要化羽成仙踏云而去。
“这可如何办?”此中有个胡匪开口问道,旁人也面面相觑起来,唯有之前带头说话的胡匪奸笑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我们的少主夫人就有啦!将军在天有灵,终究香火有继了!”
程然诺却微眯起眼睛,“小危危,你这是在逼我把这几张纸给扔了吗?”
躺在柔嫩床榻上的程然诺刚略微有了几分复苏,她的脸和身材全都被严严实实地盖在被下,她听着步步逼近的声响,正欲拔出腰间的利刃,但刚转动了下的她,却惊诧地发明本身竟然□□,她惊骇万分地展开眼睛,只感受柔嫩丰富的锦被是她独一的樊篱。
但是当程然诺的马即将奔出山谷之时,俄然火线闪出无数刺眼的火光,程然诺猛地一勒马,马儿收回嘶律律的叫声,马被突然一勒,蹄子在原地踏了几步逐步停了下来。
程然诺听着这些恍惚昏黄的声音,头晕脑胀的她内心更加悲伤,几近要落下泪来,莫非她真要晚节不保了?
但是不过斯须的时候,程然诺却模糊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和内里降落的对话声,将昏沉沉的她渐渐唤醒。程然诺脑中闪现起远在长安的李临江,俄然醍醐灌顶般,脑筋刹时复苏过来,她不能给胡匪头子当夫人,她钟情的是风采不凡的李临江,她不能被这胡匪头子给糟蹋了!
她宿世的幻象也在镜中她那双黑沉沉的眼底,缓缓展开放大:
男人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下,仿佛略微有些疑虑,但却又转而漫不经心肠朝床榻前走来。
程然诺不敢转头,只没命地策马往回跑,一心想着从速冲回父亲地点的营地去求救,却不想山谷另一端俄然也杀出一群手持火把的胡匪来,竟将她堵死在了这山谷当中。身后传来胡匪的喊声,“千万别伤了她,必然要抓活的!”
她也来不及多思虑,只一门心机惟为李临江保住本身的纯洁,程然诺竟病急乱投医,她从速用力揪着马匹的鬃毛,想要将马头拨正,朝着几近直立朝天的山壁上奔驰。但不料程然诺一时心急,竟刹时揪下了一大把的鬃毛,这上马匹不但不跑,反倒扬开端颅一阵狂嘶,马匹本就受了惊吓,再加上程然诺的这一阵撕扯,竟俄然前足跷起,只用后脚撑地地站立起来。
危钰眉头一皱,噌一下看也不敢多看就冲出了程然诺的房间,程然诺还是第一次瞧见向来安闲不迫的危钰,竟然能撒腿跑得这么快,她忍不住倒在床上捧腹大笑起来,实在她所穿的低胸连衣裙,前面确切有条看似随时会崩开的拉链,但程然诺很清楚,这实在只是个装潢性的拉链,内里仍有一层丰富的布料。只因程然诺掐准了危钰的死穴,才气有如此的服从罢了。
却不料那贼人反应极快,头稍稍一歪竟夺过了程然诺的剑,他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溢出一丝嘲笑,“程二蜜斯,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着我们兄弟啦!”说罢那人两指放在口中一吹,马上收回锋利的口哨声,随即乌黑的夜色里风沙骤起,一阵混乱的马蹄声如潮流般滚滚而来。
程然诺心中暗叫不好,听这纷繁踏来的马蹄声足有百人之多,她自知不是敌手,仓猝策马往回奔,她此次半夜溜出来,本想亲身去长安找李临江问个清楚,谁料还未曾分开边塞就碰上了胡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