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灵山赏梅[第3页/共3页]

中年和尚法号一笑，她嘲笑他一笑不如不笑。绿梅起家伸手来牵荷儿，有小和尚奉上斗笠蓑衣。白叟邀一笑一同赏雨中梅。荷儿怀揣一根玉笛。山中深处举目是梅，固然下着雨，但雨是飞丝如梦，山中雪仍然。他们徐步山道，就着一身蓑雨。荷儿最喜飞鹤亭断崖边的五树梅，两株红的，三株白的，盘龙卧虬，枝杆细弱，或斜探幽涧，或殷情迎道，交叉着花枝，花瓣似绢绡玉片，细雨北风中犹显娇俏、晶莹温润，它们在枝子上似立久了，想跳舞一番便游离了身子，腾空起舞，漫飞霓裳。荷儿见着欢跳起来，张臂托起一朵朵冰绡玉蕊，她在花雨蝶阵里镇静了好一阵，横起玉笛。

一笑应请赠画，再邀沈亭柏奕棋，荷儿叫不好，天寒地冻本为山中取乐，奕棋未免太败兴，还是往山中深处。一笑朗笑：“就依邀春孺子。”

她撇撇嘴：“一笑，一笑，一笑，恰好一笑，为甚么很多一笑？”

荷儿但笑，指天。苏梅语嗔责父女没端庄。荷儿笑，问到正题：“妈妈，城里有这儿好玩吗，有小貂儿，雉鸡，松鼠，猴，鹦鹉吗？”

苏梅语瞪丈夫。

这时荷儿回身双切身边笑问父亲说甚么，沈亭柏笑：“一点大师，禅悟透了吗？父亲是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