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同归[第2页/共3页]
我先还任他混闹,厥后见他竟半点也不顾忌是在车里,就想……忙将他推开,嗔了他一眼,恼道:“再有半晌就能回府了,夫君就不能再忍一忍吗?”
待卫畴站稳后,卫恒仍未罢休,他看着本身的父亲,踌躇半晌后道:“子恒亦有半年未曾见过六弟, 愿陪父亲一道前去。”
卫恒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儿子不肯拿她那些下作的手腕来污父王的耳朵。”便不肯再多说一句。
“若不是长姐太也过份,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到阿洛头上,我如何会脱手反击?阿洛是我结嫡老婆,我既是她的夫君,便要护她一世全面,岂能让她为人所欺,即便那小我是长姐,做了不该做之事,亦当受罚!”
我甚么也没说,只是学他平日对我那样,双手捧着他脸颊,悄悄献上我的双唇,主动去亲吻他闭着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另有……
但是现下,卫畴带了卫玟回府,却没带他,不知他这个谨慎眼的,是否又会妒忌。
被儿子如许诘责,卫畴倒是神采如常,“初时孤确是怕你会因当年之事迁怒于他们。”
卫恒拱手道:“多谢父亲当日起心不纯,才让子恒能得此佳妇,以慰平生!儿子最为感念您的恩德,一是哺育之恩,再则便是您将阿洛许配给了儿子,让儿子终究晓得何为人间至爱。”
我心道这才是真正的公允,人与人订交,不管是伉俪之间,还是兄弟姊妹、同僚朋友,若真要情深意笃、绵绵不断,均须有来有往,相互互爱互敬,方能悠长,断没有只让一方包涵谅解另一方的事理。
显是对方才卫畴又有疑他之意心生不悦,用心不肯把详情提及来,想看看他父亲此次可否不问启事,只凭他口中之言就信他一次。
说罢,又握了握我的手,才跟在卫畴身后,步出牢门。
只是简简朴单的四个字,卫恒却不知盼了多久,他眸中模糊有水光明灭,又怕被卫畴看到,将脸扭到一边说道:“儿子晓得父亲为何忧心,但父王本日既已对儿子交心,儿子便不肯再说些矫饰之词来欺瞒父亲。”
先前在牢里,他一听卫畴到了天牢后,竟把卫玟放在一边,先来看他,立时堵在心口的那股气就顺了,跟他父亲主动示好。
卫畴点点头道:“自阿洛嫁你后,你整小我确是温和很多,再不若之前那样冷硬酷烈,为父本来已有些放心,不想你竟会对华儿脱手,她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母亲临终前命你好好照看于她,可你却拆穿她假孕谗谄符氏的本相,又让她身染重疾,逼的为父不得不将她从宫中接回,送到城外的别院去。”
看来那秋月确是有些古怪,若真如她说的那样,她一个从夫家逃回邺城,走投无路只得投奔旧主之人,身边能有多少川资,如何能够脱手这般风雅,动辄给出上千钱去奉迎那些守门的军士?
我冲他嫣然一笑,不答反问道:“那父王呢?”
卫畴伸脱手按在他肩上,“为父信你!”
我说到这里, 便不再说下去, 而是看向卫恒, 他也正看着我, 眸光炽热而和顺,还带着模糊的感激。
卫恒恨恨地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夫人这是用心笑话我呢!有了夫人接我回家,谁还要同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