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救夫[第2页/共4页]

当下两人便到演武场上拨剑较量起来, 引来很多军士观战。初时两人不过点到为止, 那何彦的剑术如何能同卫恒比拟, 不过比划了数招便被卫恒用剑指着胸口。

这才先动手为强，用心去激愤卫恒，说不定何彦臂上那伤，也是用心挨下的，就是为了跑到卫畴面前告状时，能有个实打实的证据。

“荀某见过夫人！”

略想了想，我问尹平道：“父王将子恒打入天牢，可曾给出原委？”

想了想，我又叮咛道：“再备上一份厚礼，明日送到那何彦家中。”

卫畴斜倚在榻上，头上按着块帕子，面露痛苦之色，显是头风病又犯了。

哪知刚到府门前，便见荀渊立在门前，夙来云淡风清的脸上尽是焦灼之色。他一见我就快步奔了过来。

他半闭着眼，问道：“阿洛求见孤，但是为了给子恒讨情？”

我垂首道：“儿妇不敢！父王夙来明察秋毫，之以是将子恒也关入天牢，必有您的苦心，比及子恒体悟到父王的这番苦心，您自会放他出来的。”

模糊猜到了他的来意，我便道：“还请荀公子内里说话。”

哪知却在半道上遇见何修和何彦这对堂叔侄。那二人也是用心挑衅, 用心拦在卫恒的马前。

卫畴闻言，闭目寂静很久。他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任由头上的巾帕滑落，也不去理睬。

“求您行行好，放奴出来给五官中郎将送些换洗的衣物吧？”

尹平道：“丞相只说了四个字，‘为兄不仁’！”

我考虑了一下，方道：“所谓医不自治、体贴则乱，偶然越是在乎一小我，便不免以己心盼贰心，过于责备，反生了迷障。”

本来卫恒分开后, 因表情沉闷, 先是借酒浇愁，痛饮了几大杯，跟着便纵马出府，想到演武场去同兵士们对打上几场, 宣泄一番。

我忙求道：“子恒已在那天牢里待了一晚，他夙来喜洁，还请父王准儿妇去为他送些换洗的衣物？”

我心头一沉，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卫畴现在最介怀的便是在他百年以后，子恒可否善待他的这些兄弟，他这般严惩子恒，就是要让他明白，即便是同他并无血缘干系的继弟，亦是不容为他所伤。

我答道：“儿妇去给郡马送了些伤药。”

尹平来同我禀报时, 已然刺探清楚了事情原委。

因卫畴早上那半天要上朝听政，措置公事，只鄙人午方有些许余暇访问求见之人，我见时候尚早，便先回府筹算略歇一歇，再去面见卫畴。

我忙道：“知子莫若父，子恒向来沉着矜持，泰山崩于前亦不改色，若不是被人成心激愤，是万不会落空明智，做下这等伤害亲人的不智之举的。且他过后便即悔怨，亲来向父王请罪。如果子恒仍在府中的话，他必会亲身去同何彦表弟赔罪的。”

他是子恒的臣属，不便直接对我这个主母言明当去做甚么，便只说了这几个字。

我并不敢直接答是，跪伏于隧道：“儿妇是来替夫君向父王请罪的。”

我微微皱眉，子恒是我的夫君，伉俪一体，我救他原是分内之事，如何就将荀渊打动成如许，竟是口不择言起来。

因为杀兄之仇, 卫恒夙来最是仇恨何俢，当下便直言道：“杀人兄父老, 安敢拦于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