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轻重[第1页/共3页]

这些本是婢女所做之事，我忙推让道：“公子岂可为我做这些事？”

其实在此之前，我心中本有个猜想，模糊感觉那用心向章羽泄漏弊端讯息之人，不是别人，就是吴良。但是听了卫恒所言，查出有内奸之人是他，献计给卫恒救我的人是他，乃至危急关头，射落那枚刺向我后心匕首的人亦是他。

他揉揉我的发，“阿洛，我当真不在乎的。”

见我挣扎，他也不顾那方才包扎好的右臂，将我紧紧箍在他怀里，哑着声音道：“阿洛，你的媚、毒倒是解了，但是为夫身上这童身之毒却始终未得纾解，你可愿……替为夫解毒？”

既然提到了药膏二字，我和他都不成制止地想到了我所身中的媚、毒。

偏他是用才迸裂伤口的右臂箍着我，我怕触及他的伤口，不敢使力挣扎。只得忍着羞怯，仰首去吻他的薄唇。

卫恒将我抱在怀里, 共乘一骑, 往卫军大营而去。

等他的亲兵拿了伤药绷带出去，我重新替他洗濯伤处，再细细替他上了金疮药，复用绷带裹好。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 小声道：“妾亦如此。”

或许是我太太小人之心了，吴良看上去清秀文弱，比他长兄吴桢更有君子之风，我却对他生出如许的猜忌来，实是有些不该。

“那你还――”还将我抱的那么紧？

卫恒握紧我的手，答的没有半晌踌躇，“这些日子，我早已想得清清楚楚，甚么明净、纯洁，这些都没有你的性命首要！”

他的大手在我背上游走，垂垂滑到腰间……

他身子一僵，跟着便反客为主，双手捧着我的脖颈，细精密密地亲吻起我来，强行撬开我的唇齿，不由分辩地闯出去，对我肆意吸、吮……

我不信，“你当日受了那么多伤，这才过了多久？”

他这话说得霸道，可我却感觉这才是他真正的性子，他醋性如许大，那里就能说不在乎，便当真不在乎。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的掌心仿佛更加炽热起来，如一块烙铁般激得我的身子有些接受不住。

我不自发抓紧了他的衣衿，轻声道：“说来，妾此次脱困，也是多亏了吴良献策，方才又蒙他相救，倒是该好生谢过他才是。”

他这才脱下铠甲，方解开一件外套，我便瞧见那血透过绷带渗到了他的中衣上。

卫恒悄悄抚着那两个小圆点，俄然道：“当日你落水，幸而子文救了你，我固当谢他，但是今后我再不想你见他，更不想你跟他说一个字。”

我忙命人去拿金疮药和新的绷带，一面道：“你又骗我，明显伤还未好，你还……”

他轻柔地拭了拭我的眼角，“本已好了的，许是方才又裂了。”

“我落到江水中时，被一条有毒的水蛇咬了一口，反倒抵消了那媚、毒的药性，这几个月都再未发作过。”

可到了寝息的时候，他却不肯同我分床而睡，极其倔强地将我抱在怀里。

游移了半晌, 卫恒才道：“因为我们一早就晓得傅士仁的意向。吴良有一名旧友，是傅士仁的幕僚, 偷偷给吴良写了封密信，说傅士仁对章羽积怨已久，早有反心，愿为内应。”

我含笑看着他道：“如果我说，我那媚、毒已解了呢？”

“早就已经好了的。”我将左手伸到他面前，过了这几个月，那处伤口早已愈合，只余下两个极淡极淡的小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