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落水[第2页/共3页]
他却同我解释了一句,“阿洛,你别多心,此时母切身边只怕已不是最安然的处所,我只要把你放在我身边亲身守着,才气放心。”
但是卫恒的心境,却跟着秋八月雨水的增加,更加烦躁起来,数次同卫畴进言,请他撤兵,即便被狠狠怒斥也仍旧刚强己见。
我和姨母所居的屋舍虽在高地,却也被困在这里,一时没法出发分开樊城,返回许都。
他替我裹上一件蓑衣挡雨,“这场大水来得蹊跷,这雨才下了几天?如何能使汉江暴涨这很多,只怕是章羽说动了江左的孙周同他结合,早在半月之前,便设法积储起长江的水量,趁着这一场暴雨,泄洪放水,才会水势如此迅猛。”
我只当他是介怀卫玟受命庇护姨母也在那艘船上,才不肯我同姨母一起。
我尚不及反应,便被卫恒猛地拉入他怀中,跟着便听他闷哼一声。
可惜已经晚了,就在我们即将分开的前一天夜里,俄然天降暴雨,江水暴涨,竟然一夜之间,便使得樊城成为一片汪洋。
怕我悲伤, 卫恒不敢说出凶多吉少的话来, 仍旧命人持续去找嫂嫂的下落。
他想了想,终究没再对峙己见,护送我到了樊城以后,几次叮咛我,“你别在军中乱走动,最好紧紧跟在母切身边,寸步不离。”
我接过那玉盒, 轻声道:“战阵之上, 刀箭无眼,还望公子保重!”
从船头跌落的那一瞬,我看到卫恒跟疯了似的,全然不顾那些朝他劈砍畴昔的刀剑枪戟,冒死朝我扑过来。
此时一个浪打了过来,船身蓦地一斜,我站立不稳,几乎滑倒,俄然臂上一痛,竟是被一支从后射来的弩箭擦出一道血痕。
卫恒在给我的手札里提及此事,很有些不附和,我亦感觉卫畴此举,有些过于高傲高傲了。
如果我不去到樊城,到时要如何完成仓公的遗言。
不等我问出口,他已经给出了解释,“父王是毫不会让母亲在荆州出事的,你跟在她身边,我多少才气放心些。”
我正在踌躇要不要去劝劝他,他却在当晚从城外的虎帐中偷偷返来找我。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阿洛,现在这雨已经下了三日,或许它明日就会放晴,可我毫不能让你冒任何风险。”
“固然眼下看来,我军情势还是占优。可这行军兵戈,乃是天时、天时、人和缺一不成。现在已是八月,荆襄一带每到这时,便多雨水,我军步兵过分,多驻扎在低洼之地,如果再来一场暴雨,汉水暴涨,章羽顺势引汉水上游江水倒灌入樊城和襄阳,则我军危矣。”
我固然不懂行军兵戈这些,可这些光阴听他说了很多,耳濡目染下不由问道:“若这场大水亦是报酬的话,那章羽必然早已策划恰当,他多数……会安排一支伏兵,不会让我们等闲回到许都的。”
“还请公子奉告我来由?”
他摇了点头,“不记得了。只模糊记得你身陷险境,而我却救不了你。”
我回想了一遍关于宿世统统的影象,却完整不记得我曾在荆州这里碰到甚么过甚么伤害,反倒是他,仿佛在攻打章羽之时,受了极重的伤,几乎连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