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道谢[第3页/共3页]

就连嫂嫂也被扯了出来, 被四五个上了年纪的老妪围在了中间，尽管扯着嫂嫂不放。嫂嫂虽有一身技艺，可对着这么几个哈腰驼背、头发斑白的白叟家，又如何发挥得出来。

为免惹人谛视，这几日，我都是戴着面纱现于人前。先前去到帐后歇息时，为了透透气，便将面纱摘了下来，因出来的仓猝，竟一时忘了再戴归去。

“无妨，隔着数层衣裳，并没有伤到甚么，只要你无事便好。”他的语声还是模糊带着肝火，“尹平他是如何保护你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

不等我说甚么，卫恒已先道：“你如果不想见她，便不消理睬。”

本来世人都是依着先来后到，井然有序地各排了队, 顺次上前领药, 不想此时那几队人却推搡混济成了一团, 异化着无数吵嚷叫骂声，的确乱成了一锅粥。

我正在舀茶汤的手微微一顿，这位吴家妹子，倒是会挑时候，早不来谢我，晚不来谢我，偏巧赶在卫恒返来的时候上门来伸谢，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

那人身上是我再熟谙不过的淡淡的甘松香气，可随即那甘洌的气味便被一股浓厚的药味所代替。

我不动声色地环顾世人，见那两个正在跪地嚎哭的男人也不干嚎了，举着胳膊，大张着嘴愣在那儿，就连地上躺着的阿谁“死了的”老妪，也大睁着一双老眼目不放晴地看着我。

“你们但是家中另有别的亲人，要多带些药归去？”

卫恒那是多么雷厉流行之人，被砸了一大罐子热汤药后，哪还等得及邺城令那些衙役赶过来，直接命跟他返来的几个亲随将人绑成一串，荀渊主动请命，押送他们去了官衙。

他抿紧薄唇，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