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杖责[第2页/共3页]
见我一脸茫然,姨母反而轻笑出声,“想不明白是吗?为何要嫁给一个对你心有嫌隙,讨厌于你之人?”
卫珠睁大了双眼,不明以是地嚷道:“表姊好不讲理,我那里害你了?人家明显美意帮你,你不承情就算了,还反来怪我?本来你竟真的心悦我三哥,想嫁给他,看他挨了一顿打,你心疼了?”
姨母再是聪明,可身为女子,她所想到可行之法,也还是逃不过联婚二字。
卫玟慌镇静张地跑来找我,说是卫畴俄然说要将我许配给卫恒,成果被卫恒一口回绝,卫畴为此大发雷霆。
我终究明白姨母对这桩婚事的自傲从何而来,本来卫畴就是如许被她收伏,被她百炼钢成绕指柔。
“阿谁时候,他的刀已经砍了过来,就停在这里,只要向下这么一划……”姨母指下微微用力,悄悄从我脖颈中划过。
第二天,我就晓得了卫恒对这桩婚事的反应。
我无妨他竟会如许直白地问出来,下认识地便摇了点头,“我……只是怕被送进宫里去。”
“我就不成能时至本日,还站在这里,同你说这些畴昔的旧事。”
姨母哂笑道:“《诗三百》所云,虽有些事理,又岂可一概而论。这天下间总有些不一样的男人,也有些非同普通的女子。”
我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道:“谁奉告你三公子扔的是我母亲所送之寿礼?你这婢子如果当时能听到寿礼二字,便该也闻声些别的,当知被三公子丢入湖中之物并非我母亲送他的寿礼,而是我送给他的。”
谢她?我可不记得这些光阴,我有欠过这位表妹的情。
“不知姨母可曾想过,如果这两姓之好反成两姓之恶呢?如果他还是讨厌于我,乃至因这桩强加于他的婚事而更加讨厌于我、讨厌于您。”
姨母摇了点头,“不管以立嫡立长立贤而论,这世子之位都该是子恒的。璜儿虽聪明绝顶,但年事尚小,至于玟儿,虽也才调横溢,但他的才调皆在舞文弄墨上,而非驰骋疆场,杀伐定夺。”
我不由一怔,难不成这个我眼里的弟弟竟不是同我打趣,而是当真?
他对此二子所爱之深,可见一斑,全部许都城中无人不晓。不管他帐下最为得力的谋士们如何劝他早立世子,他一概不听,或许就是为了等贰敬爱的儿子成年,好将这世子之位传给他。
“姨母岂不闻,《诗三百》有云,‘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成脱也。’男人对女子所怀之情义,如同朝露,长久易逝。如果留意于此,如同缘木求鱼,只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请姨母三思。”
卫珠笑嘻嘻地从她身后拉出一个青衣婢子来,“我让青儿来给我摘些花儿插瓶。幸亏被她瞧见了,不然,表姊和阿姨岂不是白给他欺负了?他竟连阿姨送他的寿礼也敢扔!”
卫珠神采一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辩白道:“我才不是用心的,许是当时没听清弄错了,归正不管他当时扔的是谁的寿礼,他都是在欺负表姊,还害表姊病了一场,我替表姊出了这口恶气,姊姊该当如何谢我?”
“我实在是气不过,就从帘子背面钻出来,告了他一状,把他先前对表姊和阿姨无礼的事全奉告给了爹爹晓得。”卫珠对劲道。
卫恒对我和母亲无礼?他从未曾对我母亲失礼过,至于对我,也只要那一次在后园中他当着我面,扔了我送他的却敌冠,但是当时只要我和他二人,应是再没旁人晓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