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首位客人[第2页/共3页]
商慈开端当真审度妇人的五官,她的鼻头和下颚很尖,肤色黑中透红,眉棱骨外突,左眉下方有颗并不较着的痣,后两条都是妨克夫婿的标记。
她的第一个客人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前脚刚从当铺里出来,余光扫到了商慈的摊子,后脚走到商慈面前的空板凳上坐了下来。
妇人走后没多久,一名身材痴肥、方头方脑的公子哥,大摇大摆地走近她的摊位。
妇人像抓到了拯救稻草,“天然要听!只要能保住我夫君的命,叫我做甚么都行……”
厥后的究竟也证明,停业的多少和是否有一个好地段有着密不成分的联络。
“……”
“三年前开端的,先是染了风寒,渐渐成了痨病,现在全凭苦药吊着一口气,”妇人说着说着眼圈红了,用手绢拭泪,“不瞒女人,我实在是孀妇二嫁,我第一任丈夫在我过门没多久便病死了,留我一人孤苦伶仃,我现在的夫君虽说年纪大了些,但对我是很好的,他如果也走了,我真不想活了……”
胖公子用扇柄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我不会写字。”
胖公子急了,又从怀中取出一钱银子,递到商慈面前:“那我换个字,重新再测一遍!”
商慈面无神采,一边写一边接着问:“所测何事?”
测字是占卜的一种,占卜有最根基的三个原则,即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不成为同一事占卜多次。
甚么样的人会来当铺?不过是些境遇不好、家道中落的人,这些临时碰到窘境的人才会急于去窜改运气,就算不能是以转运,图个心机安抚也是好的,倘若过得安然喜乐、事事顺利,谁会闲着跑来算个命?
“没有。”商慈答复得很干脆,“最好的破解之法,莫过于公子主动放弃这单买卖,言尽于此,其他的,公子你本身决计。”
胖公子万分烦恼,好似是因为测错了字,才导致了这个心塞的成果。
一撩衣摆,坐在她面前的椅上,抖开扇面,袖口上纹着的金丝闪闪发亮,一副实足地发作户相。
商慈将纸展开,指着未干的墨迹道:“您瞧,这羙字拆开来看,上面是羊,上面是火,未羊即阴土,火属阳,虽说土焚木生土,但你这土是阴土,两生相克。”
“这……这可如何办,女人,可有甚么破解之法?”胖公子急得拍大腿,巴巴地望着商慈,可回不但是一神采相,而是带着殷切与哀告。
“冲喜?嗯……你也能够这么了解。”商慈不想和妇人解释太多,就认了这个说法。
他裂开一口半黄不白的牙,瞄了瞄商慈道:“测字。”
马蹄掀起尘沙,被风卷着飞扬。
胖公子很清楚这笔买卖对他而言有多首要,他不成能因为商慈的三言两语而放弃,他抱着一丝幸运,万一商慈测的不准呢?这年初靠谱的算命先生比清官还少,何况这算命的还是个年青女子。可如果真是骗子,方才他求破解的时候,她为甚么回绝了而不趁机讹一笔?哪怕图个心机痛快,看在那笔买卖首要的份上,他也情愿掏钱啊,胖公子心下很忧愁。
妇人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成,不成,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不管,我这已经是孀妇二嫁了,若再被休,脊梁骨都要被街坊四邻给戳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