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以彼之道[第1页/共3页]
流光本来还在迷惑她没事买黄表纸和朱砂做甚么,待体味事情原委,少年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愤恚不已:“那厮心机也忒暴虐,那臭羽士便罢了,那姜家蜜斯毕竟和你是姊妹,同气连枝之情,知己上如何过得去?”
冯氏阵阵嘲笑:“你尽可去说,空穴来风的话,我但看有几人信!谤议姊妹,这姜府毕竟是容不下你!”
冯氏下认识地反应是:姜婉那小蹄子返来抨击,用符咒魇住了她的女儿?
商慈言之凿凿,冯氏听得内心直打鼓,她心中清楚,姜琉在情面油滑上比之前的姜婉还要不如,最经不住勾引调拨,很有能够被巧舌滑舌的羽士三言两语利诱了去。
姜府的府邸坐落在闹郊区,邻近宵禁,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流光围着姜府府邸的墙转了一大圈,绕到后门。后门两旁是小型的花圃,植着两棵李子树丛丛的牵牛花。
“你……到底想要做甚么?”
商慈一边画符,一边淡淡道。
把离魂咒铺在桌案上,镇纸压着,商慈像稚童刚开端学写字似得,一笔一划临摹得当真。
第二日,商慈让流光去街上买了一扎黄表纸和朱砂。
“都说了些甚么?”冯氏眉头微皱,身子前倾。
“呵,”冯氏忍不住嗤笑出声,“你觉得你是谁?还是姜家的嫡大蜜斯么?不知廉耻、与下人苟合的下作东西,废弛我姜家家声,讨要东西?我姜家早就没有和你有一分一毫的干系了!”
冯氏拿出了几分当家主母的严肃,不耐地肃声道:“快说。”
商慈勾唇挑眉:“方才夫人说我甚么来着?废弛家声?我想母亲内心清楚,这事若鼓吹出去,废弛家声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了……”
做完这些事,流光拍了鼓掌上的灰土,环顾四周,肯定没有任何人颠末,纤秀的少年三步并做两步,敏捷地消逝在夜幕当中。
商慈笑吟吟地,走近了:“非论我是如何逃出,我此次返来,是想向母亲讨要一样东西。”
她的话太出乎料想,冯氏神采快速变了,惊奇之下脱口而出:“甚么羽士,你无凭无据,休要污我琉儿清誉!”
不过,她最善于的就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这世上手足相残的事还少么,父子相弑都不是甚么希奇的事了,何况我和她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秋菱有些发慌:“那些梦中话字不成句,奴婢也听得胡涂,只模糊约约听到……听到……”
她毕竟不是姜婉,继母和mm对原主的所作所为并不能感同身受,而这一次,若不是误打误撞地看到了那团黑气,她就是那只被无辜殃及的池鱼。
画出了最对劲的一张,商慈将符箓捻起,吹了吹,两张符箓对在一起,一黄一白,一张上面的斑纹赤红如血,一张粉淡如花蕊,除了符文中异化的生辰八字分歧,两张符箓几近没有甚么较着的差异。
面前的人完整不是料想当中被老尼姑们培植后的惨痛模样,反而较之之前,更加的光彩照人。唇角那抹意味悠长的笑意,好似是看到久违的故交而欣喜,往深里揣摩,实是绵里藏针。
“是真是假,问问你那好女儿便知,”商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这件事不止我一人亲眼所见,当日与我一同的另有翰林府的大蜜斯周芷清,难不成翰林蜜斯也会上赶着歪曲你家女儿的清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