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出[第1页/共4页]

许含章想起中午出坊门瞧见的小伉俪辩论那幕，自发男人说的那句用在此处再贴切不过了。

“嬷嬷你想多了。”

“是的。”

“哟，这是哪来的神婆，大早晨还遮讳饰掩的不肯露脸，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卢氏长长的感喟了一声。

“你吵嘴啊！”

明晓得在这会儿大笑是很不应时宜的，但妇人还是没能忍住。

妇人一声令下，锦被便被婆子们高高举起，飞奔着抬出屋去。

瑞姨娘仍只会尖叫着说这一句。

“砰”地一声，屋门突地被人撞开。

“你们还在愣甚么！叫瑞姨娘从速避一避，王嬷嬷带着人找茬来了！”

见机会已到，卢氏便授意世人意味性的禁止了两下，好把心急如焚的救兵们放出来。

方才瑞姨娘不过是嚎了一嗓子便被抹了脖子，她可不想重蹈复辙。

“我们有这么多人，还愁不能把郎君拖出来？”

眉心却溢出一股诡异至极的白烟，正泛着丝丝寒气升至半空，凝成一张张浮泛的脸。

春芽在佛堂里打扫数年，从未出过忽略，可瑞姨娘一去，就生了变故。

瑞姨娘尖叫一声，小脸煞白的往应国公怀里钻。

瑞姨娘又惊又怒。落空了锦被的遮挡，她的身上便只余了一件系带的小衣，其他部位只能无遮无拦的晾在内里，任雨打风吹。

门口响起一叠声的尖叫。

“已经去请老夫人和二夫人过来主持公道了。”

婆子们簇拥着卢氏和妇人，团团围在了门口。

瑞姨娘怨毒的瞪着她。

她清楚的记得前些日子瑞姨娘每天往小佛堂钻，耍尽把戏想要讨得老夫人的欢心，好借老夫人的手向本身施压，以便能停掉那一份碍事的避子汤。

许含章的嘴角亦是弯了弯。

待得顺过气来，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道，“就在瑞姨娘那儿。”

妇人大惊，抬手做了个劈砍的行动，“许娘子，你的意义是把老夫人……”

“你们要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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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甚么！”

“老娘要打的就是你！”

谁知许含章接下来就问，“不知国公爷彻夜歇在那边？”

听了她的痛斥，妇人竟没有还嘴，而是飞也似的窜到屋外，顺带关上了房门。

五步，四步，三步。

砰地一声，屋门再次被人撞开，打头阵的是去而复返的妇人。

瑞姨娘忍不住面露等候之色。

目送着春芽化作青烟钻上天下，主仆二人的神采皆是恹恹的。

语毕气势汹汹的排闼而出，未几时便带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候在屋外，笑嘻嘻道。

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内里就响起了喧闹的人声，想来是老夫人和二夫人到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背后的猫腻。

“不要脸的死贱婢，看老娘明天不撕烂你的狗嘴！”

又该提阿谁要求了吧？

妇民气里一松，暗想那句能够没被她听了去。

两步，一步。

许含章终是走到了瑞姨娘面前。

妇人连续声的干咳起来，直呛得一张脸红绿青紫黑黄白交叉，如同开了个染坊。

常日里最得脸的一个俏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对着呆头鹅般的几人厉声喝道。

“她敢！”

“你的救兵到了，恰好让她们见地下你的真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