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共3页]
双鱼再次拜谢,过后走出雅间下楼而去,刘伯玉却并未跟着分开。他关上了门,来到那面屏风前,哈腰对着屏风恭敬隧道:“殿下,她走了。”
“侄女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刘伯玉让双鱼起来,扣问这几天她的饮食起居,双鱼一一作答后,见刘伯玉并不提阿谁话茬,便恭敬地问道:“刘大人,侄女前次求您的那件事。不晓得您现在考虑得如何了?”
刘伯玉捻须沉吟,道:“目下倒恰好有个机遇。过几日冬至将至,陛下会出宫到城外圜丘祭奠六合,到时我安排你与我随行。如有机遇,我便到陛上面前为你陈情,只是,陛下见或不见,我此时也不敢与你打包票,全凭圣意了。”
……
“……这些都已是十年前的旧事了。”刘伯玉最后说道。
刘伯玉清了声喉咙。
三天之前,在他刚见到双鱼并得知了她的来意后,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承诺下来。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想尽体例面圣陈情!”双鱼毫不踌躇隧道。
二十三年前,今上从兄弟中脱颖即位后,所颁的第一道上谕,便是从今储君以长嫡挨次而立,命天章阁制诏存于太庙,后代永续。
刘伯玉既然叫她畴昔了,那么十有*是但愿了。不然他完整能够让这小我过来随便说点甚么打发掉本身就行,完整没需求这么大费周折地叫她畴昔见面。
如果最后这条路真的走不通了,那么只能想别的体例。只是时候过分紧急,双鱼独一担忧的,就是还没等她能够见到天子,母舅的案子就已经告结束。
“您固然问。双鱼知无不言。”
“我此番进京,并不为探亲。母舅事急担搁不得,以是先找到了您这里。”双鱼道。
“双鱼晓得此事干与严峻。刘大人若肯帮手,双鱼幸运另有命活的话,此生来世,定要报谢大恩。倘若刘大人帮不上忙,我……”
刘伯玉沉吟道:“侄女,你凭一腔热血来到都城,有没想过,孙家人背后仰仗的是太子。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国之储君。你以下犯上,罪名先便是一条了。即便我帮你安排见到了今上,凶吉恐怕也是未卜。”
“好个粉身碎骨,在所不吝!”刘伯玉面露动容之色,从椅子上站起来,在边上走了几步,最后停下来道,“想当年,我与你母舅同朝为官,订交不浅。与你父亲沈弼虽无厚交,但对他向来恭敬。不想十年前突生这剧变,故交纷繁凋敝寥落……回想往昔,唏嘘不已。现在你母舅蒙冤有难,他既指导你来找我,我又怎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便是搏命,我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双鱼快步走到他面前,向他行大礼。
“你的伯父沈钰也在京中,你既到了这里,怎先不去找你伯父?”
包间不大。桌椅,靠墙一排木屏风,窗户临街而开。刘伯玉已经到了,穿戴常服,正坐在桌边喝茶,闻声开门动静,放下茶盏看了过来。
双鱼跟着那小我来到了高升楼。
刘伯玉扶她起来时,双鱼因内心挂念着事,恨不得明天就能见到天子,便又摸索着问:“刘大人,甚么时候能安排我面圣?实在是我母舅现在还在庐州牢里。他在处所辛苦多年,积劳成疾。我怕担搁久了,他身材吃不消。”
刘伯玉有点不大肯定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韩王说这话的切当意义到底是甚么,便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