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换药[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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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上前，细心看了看他的面色。顾清鸿被她的美眸扫过，心中微微一悸，不由别过脸去：“顾某回营了，睿王殿下的伤……”

聂无双只觉心中似有一块烧红的烙铁渐渐切近，熨烫得她没法张口言说。她猛地甩开他的手，踉跄冲了出去。帐外关中的北风仍然带着冷意，丝丝冰冷的氛围吸入胸臆，遣散了刚才的不安。

萧凤青毕竟是重伤在身，与几位将军谈了一个时候，便面有倦色。正在这时，军医端了草药出去，想要为他换药。几位将军赶紧退下。

萧凤青脱下外衫，忽地对军医道：“你下去，本王本身就行！”军医一怔，不由道：“殿下千万不成乱动，万一伤口裂开可就费事了。”

……

聂无双低头沉默了一会：“京中可有动静？”

“顾相脱下铠甲吧。”聂无双忽地开口。

“无双……”身后忽地传来他的涩然的声音：“你本日是了甚么……”

萧凤青看着内帐中那一动不动的倩影，心头烦乱，恼道：“叫你滚你就滚！何来那么多的废话！”

现在不但有了应国的救兵，更是亲眼瞥见了自家的相国顾清鸿披挂上阵，力挫了秦军，在齐军中个个将顾清鸿视为神人。而萧凤青削下秦军帅旗，更是在应军中传为嘉话。

杨直的帐子粗陋，聂无双端来一盆净水放在他跟前，绞了面巾递给他。顾清鸿见她一双嫩白如玉藕的手，视线一颤，沉默接过，擦去脸上的血迹。她跪坐在一旁，为他绞面巾，为他递去茶水，漱去口中的血味。她做这统统自但是然，熟谙非常。

顾清鸿垂垂恍忽，若不是她还蒙着面巾，他几觉得本身还在梦中，时过境迁，两人竟另有如许安静相对的一面。顾清鸿面上擦好，两人一时候寂静下来。

顾清鸿看着她的身影敏捷拜别，苦笑着寂然坐了下来。背后的伤不知是因一时候松弛，还是因为她的提起而更加疼痛难忍……

“无双……”他在梦中轻声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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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墨发散在枕上，似最好的丝缎普通，在油灯下泛着旖旎的光。她的手指悄悄拂过他的发，一遍一遍。

他就该晓得，这半晌的安静相对不过是本身一场虚妄……

杨直点头：“还未曾传来动静，皇上每日早朝，并无御驾东林寺的筹算。”

聂无双端坐在内帐当中，听着萧凤青在外帐中与几位将军谈及战事，倾城面上并无半分神采。

夜深了，聂无双就着幽幽的烛火看着已然沉甜睡着的萧凤青。睡梦中，他的面庞上敛去了一贯的似笑非笑，微微皱着标致的长眉。长而稠密的睫毛覆下，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暗影，带着女气的睫毛在他脸上倒是越看越有几别离样的明丽。

“那就好，再过五日栖霞关就能得救了。”聂无双眺望那茫茫深夜中北面，忽的一字一句隧道：“当一得救，我们立即北上回宫！”

她说着向杨直的帐中走去。顾清鸿看着她行走间摇摆生姿的背影，双脚竟不听使呼，鬼是神差地跟上前。

他想说些客气话，但是那一句“你代为好好照顾”倒是如何也说不出口。聂无双看着他，神采不动，垂下视线似感喟：“你也受伤了。”

……

顾清鸿正想开口说本身无事，不过是身上余毒未清，却见聂无双已回身：“顾相既然救了睿王殿下，就是对应国有恩，总不能让顾相带伤归去。好歹让无双略尽地主之谊，包扎了伤口再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