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宋家玉姝[第3页/共3页]

阿盼，便是跟前这个小郎君。那梦里与她说话的就是，宋玉姝！

“小郎君饿了只说‘吃’，困了便说‘睡’。”

地上尽是杯盏的碎片，小郎君就坐在一地的碎片中心。

花媪起家，“小娘子再歇会儿，老奴去筹办昏食。”

“吱呀……”

宋酒想，许是小郎君长得太像阿顾小的时候了。

一只柔嫩的小手摸上了宋酒的脸庞，抹去宋酒直往外滚的泪水。

“老媪，这是那边？”

“好，好，老奴记下了。”老媪恭敬地将药箱递给大夫。

花媪替宋酒布菜，“小郎君仿佛很顺从外人，整日都闷着不说话，这一个年初下来，老奴只听小郎君说过两个字。”

墨色尚新，那写字之人应当是本来的小娘子了。

墙头挂着一幅字，上书：亲贤远小。

但是，原仆人的身份此后亦会成为她的掣肘。就凭一点，这位女子莫名地淹死在了城外的河里。

宋酒抿了一口细粥，“那他怎的见了我不言语？”

美得如锦城绽放的芙蓉，只见一眼，便足以令民气动。

鬓间青白相掺的老媪躬身听着大夫的叮嘱，神采严厉。

宋酒看着小郎君拜别的方向，转头问花媪：“方才的孩童是何人？”

是谁在说话？阿盼又是何人？为甚么要防备永嘉宋氏？

是梦里阿谁声音说的。

那宋酒现在的境遇算甚么呢？

“小娘子怎的还叫老奴‘老媪’？您之前都是叫老奴‘花媪’的。老奴夫家姓花，是以小娘子便唤一声花媪。”

牵起宋清盼的手，迟缓而轻柔地擦拭着他的手掌心，宋清盼的小手软软的。宋酒昂首看了他一眼，他还是是灵巧地看着宋酒。

（注：①黄胖：一种泥塑玩具。②迟语症：近似当代的自闭症。）

宋酒从速将小郎君抱起来，免得他受伤。

老话常说：“有福之人六月生。”

宋酒回神，笑着粉饰本身的失态。“花媪，劳你清算下碎渣子。”

宋酒瞳孔收缩，手惊骇得微微颤抖。

待花媪分开后，宋酒便起家，从柜子里挑了件碧色上襦、缃色下裙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