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1页/共4页]

这倒不能再逼着她了，就算勉强拉了她去，她内心不快，再暴露陈迹让程女人看出来，那还不如称病不去了。

梁大娘的行动顿了顿，透过苏婉身后的窗子往外看了一眼，低声嘲笑：“正为她不要你去，你才不能趁着她的情意！上不得台盘的东西，太太才去了几天，就忘了本了，莫非太太当日在时也是这么待娟姐儿的？太太都没分嫡庶，她一个下九流的妾倒分起来了，还给端庄嫡出的姐儿下绊子。姐儿，你莫怕，有大娘在呢，你尽管去，她敢明着给你神采瞧，等大爷返来，看能饶得了她！”

“要么我陪姐儿出去看看？”

略机警些的人家也顺水推舟地退了。

现在哥哥出门去了，家里又少了小我，mm本来还会来找她，这些天有客人来，mm陪着孙姨娘见客，常常一坐坐上大半天，也不过来了。

她说着，还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

苏家现在下人太少，有客来，梁大娘要在厨下忙着烧水煮茶甚么的，只去送水时偷偷瞥过程女人几眼，打仗得少，还真没大留意，听了忙问道：“那程女人呢？另有程家四老爷呢，也给你使脸子瞧了？”

苏婉缓过来那股不高兴的劲，主动和她说：“大娘，你别担忧，我晓得哥哥现在不轻易，我不会给他找费事。等他返来，他如果情愿和程家女人的婚事，那我甚么也不说，我就乖乖的。”

苏委宛往堂屋，刚至廊下，便见孙姨娘满面忧色地捧着一张纸，苏娟凑过甚来在看。

苏婉不会扯谎，嘟了嘟嘴，还是诚恳点头道：“那倒没有。”

安陆县城。

对着靠近的人，苏婉透暴露了一点小脾气：“大娘，我不要去，姨娘也不想我去，我看得出来。”

梁大娘也不晓得，只好点头――家里人少就是这个弊处，连个通传的人都寻不出了。

听到苏婉的脚步声，孙姨娘抬开端来，见是她，笑道：“婉姐儿，你要有新嫂子了，可欢乐吗？”

“……我不。”苏婉犟着，眼圈渐渐又红了，“我有嫂子的，哥哥客岁还去见她了，返来讲她又标致又敬爱，也不抱怨爹爹给他定个不懂事的娃娃了，当时我们都笑了他。――现在这个又是谁，我不认得，我就不要去给她陪笑容。”

苏婉的眼圈红了，她用力抽了下鼻子，试图把在眼睛里打转的泪珠憋归去。

她不能这么爱哭了，娘走的时候最不放心她，拉着她的手最后还说了一遍要她“固执”。

在京里时人多，宅子小，苏婉苏娟两姐妹要挤在同一间大屋里，固然卧房各自隔开，但外间的堂屋是共用的，小时没寒暄不读书，大家物件也少，倒没甚么题目，这一二年两个都略大了一点，就不免有些磕碰了，这个嘟囔阿谁起得早吵着了她，阿谁嘀咕这个乱掐花返来弄得一屋子怪味，苏长越说她们闹腾，就是为着这些，小女孩子们没大冲突，就是总鸡毛蒜皮的不消停。

梁大娘笑了：“好姐儿，这就对了。”

“大娘，那是程四老爷吧？他甚么时候来的？”苏婉扭转头问。

程文和苏父几近同时过世，苏长越扶灵返乡，那边程夫人领着后代在赶来族人的帮部下，也一样扶着亡夫的棺木返回姑苏。待安葬完程文过完年后，程四老爷便依着家属决定，赶来了安陆，程文遗下一个未嫁的程三女人也随行此中，只是不巧，他们到了安陆，苏长越却往金陵去了，两边没碰上头，两地相隔不近，来一趟也不轻易，程四老爷只好领着侄女等在了安陆，这一等也快有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