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人[第1页/共3页]
实际又无情的话如一盆凉水灌溉心头,程子君难过地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混入宫中那么久,也没有获得甚么无益的谍报。”
茱萸轻手重脚地走到她身边,道:“娘娘,太医来存候然脉了。”
程子君眼中突然迸发着让人没法忽视的寒意,“你到底是谁?来宫中的目标又是甚么?”
“倒也并非甚么首要的启事。”木清眼睑微微一颤,淡淡道,“一来,能够借此大火假装暴露马脚,逼皇后反击,从而弄清楚我身边哪些是皇后安插的眼线。二来,文籍阁中藏有当年我哥哥在翰林院时编辑的史册手稿,我想着把它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来,也好做个念想。但是若单单只偷一本书,不免叫人起疑,以是干脆就烧了全部文籍阁,如许就死无对证了。”
程子君走入宸芷宫阁房时,只见木清一手撑头靠在美人榻上,另一只手如有似无地摇着芙蓉团扇,慵懒中却带着致命的引诱。程子君恭敬施礼道:“微臣拜见宸妃娘娘。微臣奉太后之命,本日特来为娘娘请脉。”
程子君明白她这么说不过是面上哄哄本身,不想让本身太担忧罢了。在这杀人不眨眼的宫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有再好的工夫又有甚么用。“你如何不事前奉告我一声,我也好有些筹办。那天夜里的事情,还好太后找的是我,如果换成了其他太医,你不就穿帮了?”
待屋内只余下她二人后,木清才冷冷开口,“程医女可另有甚么想对本宫说的?”
程子君虽被世人称为程医女,实在是太病院独一的一名女太医,只不过当年以医女身份入宫,大师都叫惯了,以是才没有改口。自从那日皇后演了一出闹剧后,太后便叮嘱由程子君卖力宸妃的药方药膳。
木盘点点头,“本宫明白,今后就有劳程医女了。”
“以是文籍阁的火真的是你放的。”程子君沉沉说道,语气并非疑问而是必定。“为甚么要这么做?”
木清微一愣怔,随即泰然自如地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浅尝一口,话锋却蓦地一转,“那你呢?混入宫中又是为了甚么?”
程子君大步上前一步,焦心肠拽着木清的衣袖,“你疯了?你进宫何为么?”
程子君死死盯着木清,目光炽热却又带着一丝痛苦。她晓得面前的这位美艳却又城府极深的女子已不再是当年阿谁天真聪慧的少女。产生了太多事,她们都已回不去了…
程子君只感觉心头发疼的短长,满目潸然,泪水如凌晨花瓣上的晶莹露水,在白净的肌肤上滚滚滑落。她紧紧抓着木清微凉的双手,好半天赋吐出一口气,“如许实在太委曲你了!”
木清可贵暴露一抹奸刁的笑容。“哎,竟然一眼就叫你给看破了。看来那裘风的易容术也不如何样,竟然还敢自居甚么千面郎君,我看他下次还如何吹嘘。”
程子君敛下眸中的哀色,担忧道:“你一小我单枪匹马来宫中实在是太伤害了。”
“既然进了宫就没筹算能承平度日。皇后不过是个被妒忌蒙了心智的女人,固然费事,却也不难对于。”木清扯了扯嘴角,“姐姐就别为我操心了。时候也不早了,姐姐还是从速归去吧,再多逗留只怕会惹人思疑。”
程子君昂首看向坐榻上的美人,诘责道:“那日在宸芷宫,微臣发明娘娘固然脉象衰弱,却毫不至于到没法下床的境地,娘娘为甚么要用心缺席当日的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