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共5页]
中间的杨瑞插口道:“公子明天不是也解开了春联嘛……”话音未落,被杨臣冷眼一扫,他立即噤声。
他唇角含笑,对上舒仪的眼神,微微一怔,说道:“鄙人杨臣,这是舍弟杨瑞,刚才见小兄弟说的风趣,才有所冲犯,还请包涵。”
舒仪微微垂下精密的睫毛,沉吟道:“至公子没有争位的心机,莫非他身边就没有吗?他替你家老爷打理一方奇迹,看在故意人眼里,莫非就没有人动过其贰心机吗?这类事情的关头,不在于本人如何想,而是在于别人如何想。三人市虎,曾参杀人……只要他身边有人动了心机,其成果就很难说了。如果至公子对家业有觊觎的动静让你们家老爷晓得了,二公子是保他好呢,还是不保好呢?”
杨臣心下长叹,对着竹帘看了一眼,脚步不断,绕过前厅。后院沉寂,一旁是马厩,气候不利落,并没有闲人,檐下停着一辆简便的马车,车旁一样站着一个大汉。
“小仪的武功并不弱,”男人的声音稍有些降落,仿佛和顺了几分,“谢耿之这一次也一定能胜利。”
小柯恍然大悟,看了舒仪漫不经心的模样,又有些不平气,他到后堂听人讲了这个故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以是然来,被她却这么轻易解了,不由嘀咕:“女人就是心眼多,直接写个‘回绝会客’不就得了,真不利落。”
时价盛暑,昆州下了两场大雨,本来四天的路程,走了五天也没到永乐城。那一日午后,雷声阵阵,不到半晌雨声落如马蹄。宁远侯等人刚赶到元渠,眼看雨势滂湃,难以赶路,便就近找了间堆栈歇脚。
杨臣俊雅的面庞亦有半晌怔忡,脑中思考着那里有苏姓的富户,暖和地说道:“苏公子莫非没有想过出任宦途?”
杨臣想了想,面色稍有难堪,轻声说道:“师尊,舒家后辈全被舒老派出,去宁远侯身边的,是……是舒仪。”
“出了甚么事?”马车内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仿如乐声,似山涧溪流,又似清风颂吟,动听动听,令人精力为之一爽。
“谢耿之,小楼行刺宁远侯失利了,”杨臣淡然说道,“不过应当是不测。”
舒仪听了,稍一思考,笑道:“公然是有些才学的。”
小柯悄声对舒仪说:“他们必定不是买卖人。”
神态恭谨的来到杨臣面前,低下身,轻声在杨臣耳边说着话。
杨臣心中也是一惊,唇边笑意微敛,眸光在舒仪脸上流连再三。他本来只道这少年思惟敏捷,却不想他提出的主张竟然如此暴虐,连消带打,竟然把三方都算计出来了。细想之下,这体例确切可行。
男人仿佛叹了口气:“你不体味小仪,如果此时让她缓了口气,今后昆州就没那么轻易掌控了。”
他说完,心下也不由有些忐忑,看不到马车内的景象,亦没有任何声响,只闻声雨声淅沥,滴滴哒哒地落在心上。过了半晌,仍然没有动静,杨臣忍不住,说道:“师尊曾说过,舒仪是我的师妹,现在她已经来到昆州帮手宁远侯,刺杀的话……”
马车内没有回声,车外的四人肃立着,神态安静。车内男人悄悄嗯了一声,道:“也许是宁远侯命大。”
舒仪微微一笑,小柯出身宗录堂,癖好就是到处探听,每到一处都坐不住地到处闲谈,明天赋去这么一会儿,只怕赶上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