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2页/共3页]

世人看着舒仪宽裕，太子身后的几位公子蜜斯毫不粉饰地笑了出来。

在世人看来，琴箫合奏百折千回，歌声颇动听心，而剑舞，则算差能人意。

张屏屏和陈巧葵天然极力表示出讨人喜好的一面，哄地宁妃和身边的女官笑个不断。

宁妃笑如明菊，仿佛才发觉到公主的无礼，驯良对舒仪说：“你可别放心上，她自小在宫中长大，不知听了那边的闲言碎语当了真。”语罢，又嗔又怜地说了句“孩子家嘛。”

寺人仓促去寻剑，年幼的公主走上前两步，目光炯炯地看着舒仪，嗓音清脆地问道：“姓舒？莫非是王辅之族的舒家？”

宁妃眸光一转，对张屏屏和陈巧葵道：“公主传闻你们琴箫的技艺高超，想听你们合奏一曲，你们可情愿？”

杨臣但笑不语，太子宁妃诸人都疑为目炫。

“传闻舒家人个个精通策画，长袖善舞，官方戏称门阀第一，仅此于皇族，是不是？”公主问地天真，举座之人看着不出声。

她颦眉失神，脸上有些迟疑，殿中诸人都瞧出她的难堪。

他两人谈笑，舒仪转头去看刚才所站的处所，青砖上公然有几颗鱼眼大小的珍珠散落。长华公主站在太子的身后，手上的一串珠饰已然不见，她看着舒仪，冷冷一哂，转脸对宫女道：“我的珠子落了，你们快帮我拾起来。”

曲声停，舒仪刚才虚惊，盗汗透衣。

郑衍还未答话，身后一个宫装少女嘻嘻笑道：“四哥哥准是想要娶王妃了。”话音未落，几个贵胄公子蜜斯都笑了起来，就是冷峻的太子也暴露浅笑。

看着四女施礼，宁妃唇畔含笑，对身边人说：“瞧，都是端庄清秀的女人。”又对四人说，“我本日在这里摆宴，刚巧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来了，我想着总不能让你们白等，把你们一起叫来添些喜气，你们可不要拘束。”

宁妃想了想说道：“这冰天雪地的，你们就奏一首‘春迟’吧。”

郑衍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俄然脱口“咦”了一声。

实在，舒仪幼时曾学过琵琶。江陵地处江南，自古就是人物端丽，文采风骚，舒苑招纳过很多雅士文人，为舒氏后辈教习各种知识。

听到“仅次皇族”，舒仪心下惴惴，从这童言童语里闻出一丝不怀美意，却也只好安静答道：“公主言重了，官方戏言，做不得真。”

太子讶然瞥了他一眼。

几位少女内心本就忐忑不安，又听到太子和四皇子在坐，顿时严峻起来，转过身向两位皇子施礼。

太子问：“四弟看到了甚么？”

宁妃嗔了她一眼：“公主这玩皮的性子不知跟谁学的。”陪侍的女官说道：“公主的性子天真浑厚，平常人家求也求不到呢。”

琴音起，箫声齐，一曲《春迟》，熏熏然如暖风拂过，委宛乐声似莺啼似鹤舞，春意劈面而来。

曲调缭绕不断，音转而柔婉。

她们哪会不肯意，进了宫，不怕出头，就怕没有机遇出头，两人都应了下来。

舒仪意兴阑珊，本无争夺的心机，刚才又因长华公主而感到郁涩，闻歌声而起舞，长袖飘摇，但求无功也无过。

公主一皱眉，郑衍淡淡说道：“长华，不成混闹了。”

沈玉和舒仪一歌一舞随之而起。沈玉的声音，绵柔中自带着慵懒，嘹然回荡在世民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