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5页]

“甚么？”老者乍然变色，乍白乍青，“你这是在戏耍我们吗？”他用力一拍桌面，站在身后的虬髯大汉双目圆睁，锋利如刀的视野射向三人。

小柯猛地昂首，迷惑着正想点头。一旁的舒仪却抢先一步作出了反应，她悄悄“咦――”了一声，面上有些惊奇。这个纤细的行动当然没有逃过老者的眼眸，他想当然地把这视做承认。

老者长叹一声：“本年入夏以来，昆州连连暴雨，竟有十数日未停，骈江大堤决口，变成水患，多有良田被淹，杜老王爷不在了，昆州何人能作主？无路可走，覃乡堆积一群流寇。杜老王爷虽好，但是宁远小侯爷的名声可真不如何样，那群流寇自称为民请命，三日前，在昆州鸿沟前去劫杀小侯爷。”

“刚才但是蜜斯同意了我们的建议……”江猴儿急道。

“莫非之前还碰到过？”座上有个粗嗓子脱口问。

“呵呵……或许是大家有命吧！”老者答复，他一边低笑着一边细心察看桌上三人的神采，小柯皱着小脸，如有所思的模样，舒仪只是略表示了一下吃惊，随即又笑盈盈的，舒轩低垂着视线――三人当中，最让老者感到不安的就是这个漂亮的少年，他阅人无数，已培养出一种观人的直觉。而这个少年给他的感受，如同一把放在鞘中的寒剑，不由地心生畏敬。

“三位……是隆州沈阀的公子蜜斯吗？”那老者徐行走到桌前，笑容满面，不落陈迹地打量了三人，开口道。

小柯正一口凉茶呛在喉中，瞪大双眼：“流寇？昆州有流寇？还劫杀了宁远侯？”――他跟从青衣多年，耳濡目染，对天下情势有所体味。灏帝在位时，昆州地界物产丰富，但人丁却未几，多有地盘荒凉，遂成旷土。厥后淮帝继位，令四周诸州的无田可耕的百姓迁入昆州，并减免税赋，均租，每岁非常减其三，短短十年，昆州已经成为启陵的敷裕之地，后有盗匪出没，异姓王杜震镇守昆州，百废俱兴，百姓安乐，多年来一向为南边乐土。现在，如何会有流寇，竟然还劫杀了杜老王爷的三子，这的确匪夷所思。

“我猜的。”舒仪皮皮地笑。

那孺子听到这句话，立即就嚷：“才不是我师父不要我，他让我跟着你们历练，你……你竟然把我当仆人。”他不知是因气候酷热还是因为气恼，涨红了一张脸。

“传闻杜王爷的三个儿子中死了两个，现在他白叟家本身也走了，只剩下杜三郎，这昆州……真是有难了啊！”

眼瞳亮起，舒仪问道：“不知先生指哪件事？”

“杜三郎那种好色之徒也要担当爵位？这另有天理吗?”

他们竟然是流寇的翅膀！这个动机从三人的脑中一闪而过。小柯一时候说不出话。舒仪霍然抬首，常带着笑的脸可贵显出寂然之色：“是，小兄弟的大首级说的极是!”

“公子真是聪明人，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提及这件事，还真是奇特，宁远小侯爷随行之人全都毙命，他却逃过一死，被覃乡县令给救了，虽受了些伤，却无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