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页/共3页]
“自从大哥他们另有你和小八分开后,太公就一向身材不好,半个月前咳出黑血,请了大夫来,他……他竟然说太公是中了毒,”舒陵说着,仿佛想起当日,暴露惊骇的神采,“你不晓得,大夫说这是慢毒,到太公这模样,这毒下了有三年了……”
舒仪看罢一笑,唇角方扬起,神采忽而一变,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她拿起纸柬细细看,三皇子的字油滑而有骨力,笔法超脱,颇具古风,这一撇一捺看着这般眼熟,像极了一小我的笔迹。
舒仪在家中住了几日,并没有见到其他兄弟姐妹,颠末探听才晓得。大哥舒哲和三哥舒晏都别离在袁州和矩州,二姐舒颖本是帮手四皇子,却被刘阀架空,远远地派去了东都。五哥舒杰学的是医术,对权争毫无兴趣,也不受太子待见,去了曲州。
舒陵见她闲散的模样,抿唇一笑,伸脱手为她打理头发,手才到她面前。舒仪眼神一闪,下认识地偏过甚避开。舒陵微愕,有些难堪地收回击。
舒仪又问:“没有找到是谁下毒?”
舒陵含笑道:“传闻三皇子面貌俊朗,风采夺人,圣上也赞他君子之风,如许说来,他也真算得上是无双的良配。”她打量着舒仪的神采,见她并不动容,这才缓缓道,“他是天下女子的良配,却不是舒家的良配。”
舒仪听到“动手”两个子,眉微蹙。
舒仪微愕,这才明白舒陵在直言劝她。
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卿可与同?
舒仪回京十来日,她和舒陵每日的炊事都由祥伯亲身在厨房监看,再由文绮送来。舒陵见府中多日安稳,才垂垂放下心来,气色也好了很多,可她对下人极其严苛,稍有错误,轻则责打,重则撵出府。
舒仪有些游移,她不明白三皇子为甚么这般用心――这场婚事的背后牵涉了太多人的好处,谁也不敢说这婚事必然能成,三皇子在此时表示出果断的态度,实在让人费解。
舒仪接过礼盒,那边面放着两条银色的丝带,不知是甚么做的,光彩光润,有如镂金。银带下压着一张纸柬。
那是一个竹丝缠枝番莲圆盒。那送礼的寺人当着舒仪和舒陵的面翻开圆盒,诞着笑容说:“这是我们三殿下煞费苦心寻到的,一个月前就备下了,传闻蜜斯回京,就顿时让送来。”
待舒仪梳洗毕,文绮端着银盘走进房中。隔着好几步,舒仪就闻到暗香如蜜,她顿觉腹中空空如洗,难受地紧。等走近一看,银盘上仅放着一个百福彩釉碗,盛着七分满的白粥。
她捏紧了手中的纸柬,问那寺人:“这是三殿下亲手写的吗?”
舒仪悚然一惊:三年?谁能有如许的神通,竟然能在老爷子身高低了三年的毒――舒老是多么样的角色,三十年耸峙在朝不倒,为人老辣夺目。
“这个,”舒陵挑起盒中的银色丝带,“可真是用了心的。百年前我朝有个为妻去官的权相,为向老婆表达情义,请了天下名匠,用雪域所产的天蚕丝和金丝所铸七根发带。传闻这七根发带都失传了,想不到三皇子竟能寻到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