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页/共2页]
现在他再要开口否定,就是要项上人头落地了。
货真价实的高朋,中年人脑中缓慢闪过这个动机,他是寒士出身,现在天下家世阶层森严,他在覃乡任县令六年未曾升迁,想不到本日竟有世家后辈上门来。
可现在……
“还请大报酬我们带路。”
曾经在脑中也勾画过宁远侯,却从未想过,他竟是这个模样――约莫二十六七岁,侧面如刀雕而成,线条利落,眉宇间磊落清楚。
“是的。”舒仪笑道。
听到这三个字,尉弋的手不自发地悄悄一颤,心脏不受节制地急跳。实在他并未甜睡,在世人走到他房门前时就早已复苏。自从伤重昏倒中复苏后,他就未曾真正熟睡过。不时候刻重视着身边的状况,借由重伤的来由避开了那些让他惶恐的目光。
张任知忙摆手,只是谦逊隧道“那里那里”。转头看到舒仪、舒轩淡淡笑容,中间阿谁鬼灵精怪的小孩也是笑地古怪,悄悄称奇,莫非这两个舒家后辈真的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不成能吧,两人看起来才多大年龄,又是世家后辈初出茅庐,那里懂宦海上的这些道道。
县令的府衙位于覃乡县主街,马车停在僻静的后巷,独门独院,青色砖墙,墙头伸出一丛蔷薇。
一行人绕着花圃小径走着,舒仪又问道:“甚么贼人,竟然这么大胆行刺侯爷,不知大人如何救的侯爷?”
张任知稍一游移,忙道:“侯爷在离覃乡两里的峡道口碰到流民攻击,随行侍卫都遇害了,本官接到烟花报讯,点了人马赶畴昔,侯爷已经被贼子重创,幸亏天不幸见,刘大夫医术高超,侯爷目前虽未完整规复,却也没有性命伤害。”
他正想着,已经走到了东厢门口,两个仆人守在门口。自从把宁远侯救返来,惊骇同类行刺的事产生,他在院中安排了重重庇护,低声问了仆人,晓得宁远侯还没醒来。
张任知笑道:“天气尚早,侯爷还在配房歇息。”
他,并不是宁远侯。
舒仪听了不由暗笑,宁远侯在覃乡外遇袭,县令难辞其咎,这张任知把遇袭地点夸大是在离覃乡另有两里的间隔,想必是要推托任务,把救了宁远侯的事说的这么清楚,又是想邀功,她笑道:“大人对侯爷有功,今后前程无量啊。”
本身是那种能够让别人这么存眷的美人吗?舒仪左手抚了抚脸,一眼瞥到中间小柯的一脸嘲笑,即便皮再厚,她也不由有些脸红,作势轻咳了两声。
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看到来人穿戴华贵,连通报都省了,直接把他们引入后院。舒仪打着哈欠一起抚玩,院子不大,倒也安插地平静幽雅,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