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密谈[第2页/共11页]

在房中歇了半晌，皓儿便来唤我出去用午食，我推让困乏，叮咛皓儿将炊事端出去，与儿子一道用膳。

赵慕倒是落拓，不紧不慢道：“歇一会儿。”

“是无情救了你？”赵慕问了句，阴阳怪气。

言毕，他起步回身，飘袂拜别。望着他轩昂的背影，我愣了半晌，才回房歇下。

我和皓儿没喝多少，照顾他们的重担就落在我身上了。

赵慕云淡风轻地笑道：“本相老是掩蔽在埋没之地，不急不急。”

阴风吼怒，如同鬼哭。

俄然，阿风吐出两大口暗黑的血，缓缓睁眼……范仲阳欣喜地搂着儿子，喜极而泣，“阿风，你醒了……阿风，还感觉那里不适吗？”

马旷冷静地盯着油灯入迷，面色聪慧。

叩门，马旷将我让进房间，扑灭油灯，粗暴的面孔冷冷地绷着，也不开口，静待我出声。

声音透过蒙面黑布传进耳鼓，非常的低闷。

千夙担忧道：“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皓儿与我直了眸子看着这一幕，没反应过来，赵慕淡定如风，从始至终都是那种神采。

只听他道：“我是至心喜好皓儿，如有能够，我愿成为皓儿的父亲。”

莫非范仲阳是酒鬼？而赵慕之以是提早备酒，是因为早就晓得范仲阳嗜酒如命？带了四坛美酒来到黑风塘，借酒靠近范仲阳，以此为冲破口，获得玉璧。

很久，他掉转马头，扬臂挥鞭，吼怒而去。

夜风吹入，烛火摇摆，昏影闪动。

第二日，阿风满身发热、痉挛，合三人之力才将他礼服，以粗绳将他绑住。

正要吹灭烛火，蓦地间，我听到屋外有纤细的异响。满身冰冷，我哀思地想着，如果仇敌突袭，他们都人事不知，我一人如何抵挡？三枚玉璧怕是要落入别人之手了。

微黄的叶子缓缓飘落，初秋的光影里，世外黑风塘，三人渐渐品酒，别有一番滋味。

无情对峙送我回到马氏牧场，说担忧我再次被楚公子翼或吴公子雍捉去。不知他从那边找来一匹白马当作我的坐骑，这才免除共骑一马的难堪。

皓儿见我面色不悦，便闷头用膳。不一会儿，他俄然想起甚么，问道：“母亲，赵叔叔说师父与母亲在一起，那师父呢？为何不与母亲一道返来？”

赵慕面如猪肝，眸色酷寒，凑在我耳畔道：“你是医治病人还是赏识男人？”

我斜他一眼，不睬会他的调侃，备好银针。

他卷袖抹去眼角的泪光，冲动得又哭又笑……半晌，他才禁止住欣喜的情感，抬首道：“您稍等半晌。”

赵慕坐着饮茶，从我进门到现在还是一样的坐姿，只是在最后的那刻淡淡一笑，便无其他反应。他仍然是两日前我拜别时的模样，白袍飘袂，语态雍容，俊朗如玉。

一道闲懒的声音高耸地响起，众黑衣人吓了一跳，我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又惊又喜。

他没有诘问，让我费心很多，但是我清楚瞥见他眼中缭绕的睿芒――此等蹊跷之事，公子慕如何能够不思疑？他挑选不问，只怕早已心中稀有。

夜色褪尽，曙光绽放。

我一字字冷硬道：“不管公子渊存亡如何，我都会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