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月试[第2页/共3页]

“考题泄漏，那对咸安宫的名声就太倒霉了，”讷采身在外务府，动静通达，对朝局还是有一些把握，他迟缓说道“咸安宫官学办不好，首当其冲的就是端亲王，……”他已是不敢说下去。

待众门生坐下，吏部的司官与外务府的司官及一众笔贴式就走出场来，四周顿时站满了护军，个个神情严厉，如临大敌，惹得众门生诚恳埋头，不敢涓滴鼓噪。

他看看内里，却那里有讷采的影子!

“考题！”暗夜中，灯笼的亮光把角檐的暗影投入屋中，两人俱是埋没在一片黑暗中。

又是一天寅时。

那魏瑛久历宦海，心机比琉璃蛋转得都快，他已情知有因，顿时笑着拥戴道，“培养官门生本来就是为国度抡才，为圣上解忧，既然都以《论语》出题，也是一样的。”

“你晓得的，那日接皇上密谕，我就着慎刑司传唤几个当值寺人，但是，他们全都在第二天暴卒，启事不得而知，……我有预感，此次月试不会这么顺利，前面的手多着呢。”

两人又低声聊了几句，肃文拿着砚台出了门，走进了考场。

汪辉祖一笑，“那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他没有站在权力的峰顶，天然感受不到那飓风的短长，乃至连风吹也无从知觉，而他现在所处的咸安宫，倒是在处在风眼之上，不管内里飞沙走石，拔树倒屋，这里仍然安静。

“你，谨慎些！”墨裕见肃文跳下轿去，仓猝叮嘱道，看着他的背影融入人群，涌进门洞，贰内心竟似放下千钧重担普通，他喝口热茶，从速也跳了下来。

“你晓得我的，正白旗官学就是些许认得几个字，呵呵，再就是能背点篇目。”肃文道。

他翻开轿帘，却见墨裕正在喝茶温书，见他出去，忙笑着号召。

只见宏奕并魏瑛、成文运、阿里衮、秦涧泉等人笑着走了出去。

“开宫门喽！”内里，跟着军丁的一声喊，只听“吱呀吱呀――”沉重作响，西华门翻开了！

宏奕安静地接过来，略一沉吟，笑着看看魏瑛，“前日，皇上召我进宫，还谈起君子小人之辨，要不时警戒本身，我看，……这又不是会试殿试，一样考的是《论语》，不如将考题改成，‘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令人也，器之。’魏大人，你看如何？”

“端亲王到――”门外一声高喊，众司官与统领顿时站了起来，一起迎了出去。

不到寅时，西华门外就人头攒动，灯笼高照，吏部的司官、外务府的司官及由吏部遴派的考官都云集在此，加上监考的护军统领、参领和八十名护军，再加上这些大人的长随及九十名咸安宫的学子，门外竟是如赶大集普通热烈。

“呵呵，你还笑得出来啊，”墨裕也不辩白，“……这是宫里的点心，你尝尝，我阿玛昨个儿刚从古北口返来，唉，竟是专门为这测验，你不晓得，朝野高低都很存眷呢。”他看看狼吞虎咽的肃文，“今早又没用饭吗？”

“这，……图尔宸给我的，很多同窗手里都有，他们已是提早筹办了。”

肃文也提笔濡墨，慎重地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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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务府毕竟豪阔，考场大堂里，竟点齐了碗口粗的蜡烛，把个大堂照得明晃晃，亮堂堂，谁想作弊舞私，是一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