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骤变[第1页/共4页]
“恭维阿谀,君子所不耻。”詹士谢图朝肃文挤挤眼睛。
“朕还传闻,郑亲王宴请,前来赴宴之人,甚么雀舌犴尖、鸡心犴尖、云南犴尖、凤眼犴尖、银针紫貂、贝勒紫貂、金丝猴皮等等裘皮就有六十多种,他们的傣禄能购置得起吗?”见荫堂要站起来,宣光帝一摆手,“南河总督穆荫,所穿的裘皮,都是派人照顾重金直接到关外采办当年猎获的整张狐皮做的,查,查一下他的家底!”
肃文笑笑,“这处所,上世我来过几次,熟得很。”
“嗯,官方的吃食分歧于宫里,风味也是不错,”宣光帝仿佛也很动心,“待用过午膳,宣议政王大臣、上书房大臣、都察院钱牧、刑部赵彻、大理寺诺敏到延熏山馆觐见。”
看着荫堂、张凤藻一行人跟了上来,宣光帝一挥手,“一起上,朕坐得有些乏,恰好逛逛,活动活动,你们也先去安息吧。”
“回皇上,好,”肃文笑着看看詹士谢图,“但臣的职责就是庇护皇上的安然,不管是在宫外还是宫内,看风景不是臣的职责。”
荫堂看看张凤藻,只见张凤藻仍稳坐垂钓台,内心不由暗叹,这老儿历经三朝,公然是修炼成精了。
宣光帝扫视一眼正襟端坐的几位大臣,“朕,信得过你们,要不也不会宣你等前来集会,但,此种民风之下,朝堂之上洁身自爱之人,已所剩无几,若想洁身自好,则上宪视他们为异类,同僚视他们为仇雠,这朝堂之上竟无好人立锥之地!”这话已经说得很刻薄了,这也是平时荫堂与汪辉祖暗里群情但不敢、不能也不想说出来的话。
宣光帝坐在御榻之上,望着内里湖光山色,千岩万壑,悄悄道。
“詹士谢图,你傻乎乎地看甚么?”宣光帝俄然停下脚步,“又不是第一次来,倒是肃文,如何,这里的风景不好么?”
“大犯警则小不廉,上有行下则效,这朝堂之上,省府州县,吏治不清,民生何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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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风景,你的眼睛又没瞎,欠都雅么?”詹士谢图看看宣光,又小声道。
“廉大人汲引,”蒋光鼐笑道,“原应早该登门拜访,怎奈公事缠身,廉大人不会见怪吧?”
“你们在嘀咕甚么呢?”宣光帝看看背后二人。
“这十九年来,总督、巡抚、道台乃至府县之撮尔小吏,无不贪污,无不糜费,出巡则讲场面、比豪阔,过节则收红包、要好处,三节两寿,冰敬炭敬,竟成了普通的常例!……传闻,过年之时,北都城车马如龙,省道府前来送礼拜贺的数不堪数!是不是也都有你们一份啊?”
詹士谢图一瘪嘴,“嗯,你就吹牛吧,比及了科尔沁草原,给你弄一群牛让你吹。”
这些畴昔才是端庄的法驾,只见八面门旗及跸旗过后,一百二十名手执金吾的侍卫由詹士谢图带领,身为前导,紧接着一百二十名手持执事的寺人,持续穿过,又有一百八十名侍卫走过以后,才是宣光帝那围有雕栏宫殿式样的九龙乘舆。
蒋光鼐看看肃文,廉敬也看看肃文,“到时只要奎昌前来赴宴,酬酢几句,我就说我的姨太太找我,我自出门,到时只要肃大人带兵拿人就行。”
见他一起步行,詹士谢图与肃文顿时跟了上去,詹士谢图一起东张西望,肃文倒是两眼平端,目视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