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走百病[第3页/共3页]

“老豆腐！”两人对视一眼，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惹得摊子上吃豆腐脑的人直瞅他俩，却都是不敢言声。

“二哥，你净说些蒙古文，呵呵，快走吧，别晚了！”胡进宝倒是坐不住了，催促道。

不到酉时，额娘与三妞早早就出了门，惠娴也与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约好，见天气渐暗，已到掌灯时分，肃文正想着出去吃点甚么，多隆阿与胡进宝就定时呈现在肃文家里。

四周吃豆腐脑的人也都吭吭哧哧，捂嘴偷笑不语。

“个崩，”多隆阿一口咬碎一个蚕豆，“二哥，快看，快看，阿谁，阿谁，你瞧，那小脸真白净，那小身材，――”

隆福寺门前更是小商小贩云集，香客游人不断，呼喊叫卖声此起彼伏。

多隆阿却细心瞅瞅躺在条凳上的姣美媳妇，嘴里啧啧有声，“有眼力价！”

目睹前面有座桥，肃文迈腿就往桥上走去，居高临下，四下寻觅着二人的踪迹。

少妇一声惊呼，却依样画葫芦，在多隆阿左脸颊结健结实也留下了一个红指模。

“滚犊子！你懂个屁！”肃文老脸一红，“没读过书，肚里墨水少，不是有句话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二哥我，……那是赏识！”

肃文气得一脚踢在多隆阿的屁股上，多隆阿站立不稳，一下扑向前面一个少妇。

明天，这里的人流是大栅栏的几倍，各色人等都有，三教九流稠浊，群情声倒是越来越大。

肃文先是一愣，但顿时也笑起来，他一拍多隆阿的脑袋，“呵呵，有长进啊，今晚这一下没有白挨！”

“那，进宝，你再去买几个芝麻烧饼！”肃文笑道。

肃文捂着脸愣愣地立在了当场，那群看热烈的却更是起哄起来。

“呵呵，不早不晚，鹊桥会啊！”

内里的天儿固然冷，但街上也真是热烈，到处是三五成群的女子，个个衣服崭新，花枝招展，比上元夜的早晨打扮得还要标致。

“炸面筋来，熏鱼哟……”

“嗯。”小媳妇痛苦地承诺一声。

“明天走百病啊，二哥，你忘了？”多隆阿的小眼睛在傍晚中放着光，“我们出去看女人去！”

“女人必定去隆福寺的庙门摸铜钉了，最是灵验不过的！”

“哎，烤白薯哇，热乎哎……”

岳老爷朝三人笑笑，径直走向条凳。

胡进宝昂首看他一眼，“这如何话说的？我看这位大姐躺在地上动不了，我才脱手的！”

“进宝，你离我远点！”肃文推了他一把。

“评脉？不消，小小风寒，不碍事的。”多隆阿挺胸昂首，好象就要出征的将军一样。

三小我一边打着嘴官司，一边肆无顾忌地走着，转眼间，到了隆福寺一带，街上早错落地搭起了席棚。周遭一二里地间，卖古玩书画的，卖狗皮膏药的，卖鼻烟壶的，应有尽有，耍中幡的，变戏法的，胸口碎大石的，轮番上演。

“哪跟哪啊，我看，象一对欢乐朋友！”

“岳老爷！”三人一起惊呼道。

“呵呵，就是，进宝的眼里放的是绿光！”多隆阿抚胸大笑，肚子笑得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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