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高义[第1页/共4页]

“时也，命也，京师龙虎占有，我乃月蟾入命，流年倒霉于此。”庄道长点头道，“看来少说再过五十年方可上京……叶相公，你也是福缘深厚的人，我既不在京师，你要布捐的钱还是算了，留着今后施助百姓。我这里也有一些积储，听闻本年京师粮价贵，请叶相公替我布施了吧，但勿要提我姓名。别的，我这里另有一壶卢的回春丹，都送给你。”

道童头晕目炫，把脸上的血一擦，好歹另有几分机警，立即跪下来道：“两位爷爷，我们初到京师，还将来得及拜访各位同道，如有获咎之处，情愿赔罪，只盼示下个章程！敢问两位是哪门哪派！”

老夫人小声道：“你又不是不晓得，小四不乐意看这些，找个借口走了。”

温澜冷不丁一抬腿，膝盖顶在庄道长小腹上。

观主忙道：“道兄尽管叮咛便是。”

庄道长额上冒出了盗汗，尽是被推断清楚的心虚。

温澜一翻手腕，曲起两指对他比了个手势。

叶青霄：“…………”

庄道长和小道童都忙不迭地点头。

温澜将一根手指竖起来，隔着帷帽放在唇前，“还未到你说话的时候。”

他只想着所谓九天玄女下凡，里头有些障眼法，却不晓得内里的技法。

“真是胡涂。”叶老爷子绝望隧道，“莫非这就是没有道缘么？”

“九天玄女，不就在你手中？”温澜回神，随口说道。

叶青霄又在箱笼里翻找了一下，公然还找出来一些纸人、胭脂、宫装、□□之类器具，另另有很多他一时说不上用法的器物，想必也都是庄道长赖以成名的神通用物。

温澜将床幔扯下来，绞了几下从庄道长的手缠到脖颈，一下提起来，“四哥……”

他听着这戴帷帽之人声音清越，行动利落，愣是没往女娇娘处想。

“有些技术，用得好，就是神仙中人，行走宫阙，用得不好，就是贩子之娱，聊以糊口。”温澜施施然道，“不过这用度的实在顶要紧不是技术，而是口舌，是投其所好的眼力。一些障眼法，加上踩绳的伎俩，就能招来神仙下凡，唬住那样多王公贵族。”

这般模样，倒更像是受了故意人的煽动，企图勾引君心，也与温澜梦中陛下临终前那段日子，京师妖风四起、谎言纷繁的景象呼应呢。

重新到尾，也只暴露来过一只手，顶多再加一截手腕。

庄道长到这里哪还能不明白本身获咎人了，只是嘴被捂住挣扎不开，只能泪眼蒙蒙地对道童表示。

独处之际，徐菁又点了一遍手里那几粒丹药，对温澜道：“看来庄道长的确是得道高人啊，视名利为浮云。老太爷说这是汉时传下来的丹方，我这份便切开，给和之与你用了，可惜我们房中人少……”

待与庄道长道别，叶老爷子将那壶卢里的回春丹倒出来一数，一共有四十九粒，他极其珍惜地数出几粒，要分些给后代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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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当京师水深，来的是同道。

趁着庄道长一点力量也没有，温澜将门关上，抢过庄道长的壶卢，倒出丹药来闻闻，又刮下一点粉末尝罢，“倒另有几分本事。”

庄道长又拿出官交子，极其迟缓地交到叶老爷子手中，眼中模糊可见泪光。

温澜摁着庄道长，捂住嘴巴狠狠揍了几下，也不打脸，专挑暗处，把个神仙打得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