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追凶者[第1页/共4页]
“没事,没事,当时他砸了我一下,嘭,那可真是石破天惊,幸亏我见机快,避开了。”
“调虎离山。”薛白固然狼狈,却并未受伤,道:“凶徒有两人,一人引开你,一人追杀我。我逃到此处,管事带护院赶到,救了我。”
赶回第四进院,杜家那蠢儿子正在台阶处左顾右盼、茫然失措。
皎奴上前推开别人,只见有奴婢正将薛白从雪地里扶起。
皎奴不由心虚,放动手,道:“自是据实报以阿郎。”
“没有?”皎奴讶然。
凑上去一闻,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皎奴看了他一眼,自到耳房还未铺被褥的小榻上坐着,真像是他的婢女普通。
但长安宵禁,对方是如何逃的?
皎奴不由着恼,暗道对方技艺实在了得,竟是刹时就逃得连影也见不着。
“孩儿鼻子可灵了,断不会错。”
薛白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是不是他派人杀我、又将你二姐藏在那边,问问也就都晓得了。”
“可惜了,想必恰是右相要的人,若拿到,你便可交差了。”
本日杜有邻还未醒,无人催促他读书,他便在厨房烤火、闲谈,不知不觉便打发了半个时候。
“咳咳咳……娘亲,有人踩了金汁踏到正房了!”
赶紧叮咛这四个金吾卫搭成人塔站在院墙下,皎奴再次后退、冲跃,踩着他们,重新攀上院墙,跃出院中,直往薛白地点处奔去。
“今晚就脱手未免太急了。”皎奴道:“并且还是如此草率的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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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大姐?薛白,你与我大姐聊甚么呢?”
“问谁?”
杜五郎不体贴这些小事,摇了点头,返回本身屋中。
屏风后一阵响动,卢丰娘赶出来一看,气得已带了哭腔。
杜五郎奥秘兮兮道:“正房与我屋窗台上都有沾着金汁的足迹。”
他又惊骇又迷惑,想不明白到底是哪有一滩脏东西,让很多人都踩到了,连凶徒也不例外。
杜五郎探头往前看去,只见牖窗后一个身着麻衣的身影却已飘然走开。
“人呢?!”
“你嫌臭?是以追丢了人?”
“尽日出事,像是有鬼怪在作怪普通……我怎感觉方老道长到家中设坛以后,反而祸事愈多了?”
进了屋,他俄然又吸了吸鼻子,循着那模糊的臭味走到窗台四周,拿火烛凑上前一看,竟见窗柩上也沾着金汁。
里间却已无人,独一地狼籍。
“昨夜我发明了桩怪事。”
做完这些,他用力把窗子栓上,方才气重新入眠。
正思虑着,脑筋里猛地又惊觉了一事。
皎奴借着火光一看,讶道:“尚宫局司衣房的皮料?这是宫中发的靴子。”
“胡说。”
“这便是你在我床上呼呼大睡的来由?”
杜五郎吸着鼻子,起家,绕过屏风,到了屋门处蹲下,端起烛火往门槛前的地毯上照去,只见足迹乱糟糟的。
月光下,一双小靴在游廊上仓促踏过,皎奴迅捷如鹘,连奔过两个院落,只见一道黑影窜进第二进院东南角的花树前面。
杜五郎在正房坐着,听着卢丰娘喋喋不休,吃了几个果脯才定下心来,道:“流年倒霉,过了年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