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第4页/共4页]
慕径偲起家,回顾瞧着阮清微被石竹搀扶起后,才恭敬的道:“父皇,正殿请。”
在太子府的保卫如此森严之下,杀手们能轻松的杀向正殿,可见他们的呈现很不平常且练习有素。勇于挑选本日冒然行刺,必然是尽力出动带着必胜的决计。杀手们正集合火力的厮杀,只需耐烦的等候,刺客们就能断根掉殿外的人肉围墙,毫不吃力的杀进殿中。
“是。”宫女回声而去。
慕昌帝神采沉深的看向阮清微,她神采泛白,有着大病未愈的衰弱。
阮清微暗忖:‘文昭’足以是极高的美谥,大抵是皇后所上的最高的谥号了。皇后皆是两字谥号,慕昌帝偏加一个‘贞’字,仿佛他对何皇后的两嫁别人,始终耿耿于怀。
周遭氛围冷得压抑,阮清微四下看了看,福公公手持拂尘,纹身不动的站在慕昌帝半步之遥的身边,卖力保护皇上安危的禁军统领于道济鹄立在殿外,宫女和侍女都在殿门处候着。殿中只要他们四人,仿佛都是在等柳贵妃。
宫女适时的捧出一坛酒,道:“皇上赏赐给阮管家的女儿红。”
于道济威声命道:“护驾!”
一样耐烦等着的另有慕径偲,他安好的坐着,浑身披发着浑然天成的闲适,有着入骨的清雅。他绝非对皇权没有*,既然生于皇家身为太子,龙袍冠冕高坐明堂,于他而言,是顺其天然必须的事。
慕径偲暼了一眼黑衣刺客们,有感喟自鼻间呼出,安静的道:“站住。”
一片沉默,沉寂极了。
慕昌帝命道:“为阮管家满上。”
慕径偲袖手不管,福公公要管,一枚飞刀击落一把弯刀,拂尘一挥打落了另一把弯刀,当福公公要以身去挡第三把弯刀时,弯刀已狠狠的没入慕昌帝的肉里,正中他的胸膛,血顿时洇湿他胸前的衣。
顿时,整座太子府躁动惶恐,于道济蓦地拨刀跃至院中一探究竟。
禁军和衙兵们视死如归的保护,一波人墙被砍倒,另一波人墙马上补上,前仆后继的死去,个个都似忠心义胆。刺眼的刀光把月光映得暗澹非常,血肉之躯在临死前痛苦惊骇的低吟不断于耳。
慕昌帝面无神采,阔步走进正殿,径直落坐于上座。殿中安插的非常清雅,并没有经心装潢,只设了三个席位。见慕径偲站立于侧,他表示道:“太子,入坐。”
慕径偲的指间不轻不重的捏着茶杯,视野落向杯中茶水,始终没有朝殿外看一眼。他晓得来的这群刺客,是手持双钩铁链弯刀的奥秘杀手。
阮清微悄悄的抬起视线,敏捷的瞧了一眼慕昌帝,他仿佛是要考证甚么,考虑半晌,她说道:“气血两虚,民女正在服药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