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四章[第1页/共3页]
“是吗?”阮清微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娘娘该不会以为我出身权贵,因二十年前天子弑兄夺到皇位后,殛毙异己、清理半个朝堂的权势时而受连累被满门抄斩,我幸运存活背负血海深仇?”
“难以说得清楚,”庄文妃想了想,道:“我在皇宫里糊口八年了,皇后和太子殿下对我的照顾早已渗入进我的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时,我心中最首要的事,就是太子殿下能顺利的即位为皇。”
“我问过皇上,始终一无所获。”庄文妃轻皱眉头,一脸茫然的模样,坦诚相待道:“我刚出世时,举国同庆,被称为大瑞国有史以来最得宠嬖的公主,因父皇极其宠嬖我母妃,爱屋及乌。盛宠不过半年,母妃俄然被软禁深宫,我就开端被父皇萧瑟,今后再没见过母妃。国破之日,我至今记得,皇上是拎着我父皇的头颅走到我面前的。”
阮清微挑眉道:“他留我在此,是想让你多来太子府。”
阮清微背动手,轻哼道:“要归功于我给你包扎的好。”
“他的原话是,‘她是让我一见倾慕还未曾对我倾慕的人’。”
“我母亲临终前,把我拜托给了亲戚,但我过得不高兴,便单独出走,今后跟亲戚们再无来往。”阮清微想了想,笑道:“也没有孤零零,每天都过得很充分。”
“魏晏,”阮清微大笑着迎畴昔,拍了拍他的左臂,道:“还能用吗?没有残废吧?”
到了傍晚,石竹来道:“魏大将军求见。”
两年前,大越国俄然出兵攻打,大慕国征兵迎战,两国气力相称,两国鸿沟的几座城池总被占去夺回,占去再夺回。在魏晏光复城池,斩杀大越国的大将军后,也不知为何他俄然决定寝兵。
魏晏还是很不睬解。
走出琉璃宫,看着寂静的宫阙,阮清微不由想到了当朝的皇上。
在这时,石竹来道:“马车正停在宫门外,总管大人随时可回太子府。”
庄文妃看着她,感觉她就像是树,可独伫于郊野,也可立于闹市,悠然得意。
回到太子府中,她拎着酒坛进了留栖院,院中有花架秋千,她闲适的坐在秋千上,渐渐的荡啊荡的,温馨的思考着慕径偲所处的情势。
庄文妃亲热的道:“但愿你能常来坐坐。”
“你的出身应当很不平常。”
庄文妃避而不谈,只说道:“被掠进皇宫后,我想过报仇,也想过一死了之。当我最为无助的时候,是皇后陪着我,护着我,安抚我,她对我很好,让我感遭到了久违的暖和,太子殿下也对我尊敬有加。”
“娘娘呢?”阮清微问出了心中的迷惑,“大瑞国灭亡后,娘娘为何会被皇上带回皇宫?却又倍受萧瑟?”
“皇上对她极其宠嬖,她从不肯专宠,也从不恃宠而骄,对每一名皇妃和皇子都好。”庄文妃又道:“她所获得的任何世人高不成攀的光荣,都能令民气悦诚服,并为之高兴。”
“你当真?”
阮清微轻声的问道:“娘娘是不是对当朝皇上恨之入骨?”
魏晏道:“我极少与他打仗,不知他的为人。”
“如果我被他欺负了,我必定会哭着去找你。”
阮清微再次问道:“娘娘放下了仇恨?”
“当朝皇上篡位胜利即位为皇的次日,便封她为皇后,举国哗然,对于她的出身,只知她出身乡野,连皇上与她如何了解的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