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1页/共3页]

元和一年，楼承高中状元，又有先皇的搀扶赞美，不过几年，便站到了“五花判事”中书舍人的高位。

“抱愧。”楼湛还是神采平平，“江家的人，我一个也不熟谙。”

楼湛如有所思。

天井里栽着应季的木槿花，花香淡淡，在月光下显得极是高雅优美。

安氏俄然扑哧笑了：“淮儿是真的长大了。”

萧淮亲手种下的吗？

父亲的美意，萧淮天然身心皆领。笑意盎然地将楼湛扶上马儿，也跟着骑上去，一起享用软玉温香，表情非常不错。

说实话，楼湛的确想见见这个娘舅。

两人连日上山路，从山路进入了云州，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青枝的信鸽就飞来了。

楼湛的母亲江素，实在楼湛对这位母亲知之甚少，幼时便不知母亲的来源，不晓得母亲的亲故。母亲一贯和顺，却每次在她提起祖父祖母时蹙眉不语，满目哀伤。

萧淮毫不在乎，揉揉楼湛的头发，“便是母亲给的，就收着吧。”

安氏道：“你是个好孩子，从面相上便能够看出来。淮儿是个薄幸的孩子，能娶到你，也算是一桩幸事。”

楼湛心中的好感不竭上升，看着面前嫣然的王妃，那双眼睛同萧淮的几近一样。一样的暖和包涵，一样的安静如水。

楼湛犹疑着伸脱手，让萧淮看她手腕上的镯子。

谁教当年青砚被拐走后，将他收养、培养长大的人是南平王常晋。青砚报恩无可厚非，青枝部下包涵也是人之常情。

蓝袍人也不客气，坐到楼湛身边，踌躇了半晌，道：“现在已经进入云州，你想不想去平漓？”

半晌，他低声道：“家主一向很想你和楼息归去。”滞了滞，他想起前次楼湛活力的模样，微微蹙眉，加了一句，“带上楼挽也可。”

听闻云州太守也是同王堰普通腐败虔诚的人物，离交州那么近，却没被南平王威胁利诱到，除了他本人的心性外，大抵也与这易守难攻的阵势有关。

当时先皇刚登上大统，急需人才，听闻楼承的名声，便起了交友的心机，乔装打扮进入国子监，一来二去，便和楼承成为了至好老友。

楼湛顿了顿，摇点头，“若非必须，便不去了。待青枝返来，中间也能够回江家了。十年护持之恩，如果有机遇，我必然会酬谢。”

隔着一段长长的间隔，他张了张口，叫“阿湛”。

楼湛走到花丛前，看了会儿，伸手去抚了抚柔滑的花朵。她未曾参与萧淮的畴昔，本日萧淮便同她提及幼时趣事，让她放松下来。

安氏道：“那是先帝元和元年，恰是寒冬，大雪漫天。我偶尔出门赏雪，便碰到了你娘和你爹。”

如此，既有月钱，又能跟着先生识文断字。

“母亲将镯子给了你，便是承认你是靖王府的儿媳妇了。”萧淮表情更好，看楼湛可贵有些窜改的神采，低低笑出声来。

萧淮哭笑不得：“阿湛，想甚么呢？这么入迷。”

萧淮和楼湛倒是赶路，幸亏有江家的人护持着，不会出甚么题目。

楼承心高气傲，天然不肯。江素晓得他的心性，便干脆连夜清算了东西，留下一封信，便同楼承私奔了。

***

江恪赏识楼承，心疼小妹，天然不忍心看到他们颠沛流浪，只是碍于处于大怒中的父母，才迟迟不敢让江素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