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满载而归[第1页/共2页]

“天默，你也太短长了！”

丢人现眼倒是其次，关头是，心将近疼死了！

“甚么古玩行会，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团伙啊，趁早闭幕吧！”

陈天默怀里揣着石海卿的题字，左手攥着《空山归隐图》的卷轴，右手平端着乾朝三层剔彩漆盒，满面红光：“心月啊，快帮我把这几样宝贝都收好了，明天我们真是开张大吉了，你年老是满载而归呀。”

“嗯。”

“不卖了，我不卖了！”

陈天默谦善道：“奇技淫巧，不敷挂齿。”

“明天就算了吧。”

心月正在择菜，筹办午餐，瞧见陈天默返来，刚要绽放笑容，就又瞥见齐玉燕的身影了，那含苞待放的笑容顿时收敛归去，只淡淡说了句：“大哥返来了。”

“……”

吴朝阳则是高举《空山归隐图》，转着圈冲围观者夸耀：“黄公望的真迹！我老板鉴定出来的！弃世心阁了！”

“会长，撤吧。”

“万会长，你出的价，人家也给钱了，你还收了，银货两讫又忏悔就不对了吧？”

石海卿呷了一口茶，感慨道：“天默小友，在古玩观赏这件事上，我向来没有佩服过谁，但是明天不得不说，你让我自惭形秽了。”

石海卿道：“能认出那副画是《空山归隐图》很难，认出临摹的假货更难，而最难的是看出画中有画，外假内真！你如何做到的？”

“你又不识货，放在你那边也是明珠蒙尘，藏匿国宝！”

陈天默道：“是神韵，凡是有功力有灵魂的匠人艺人，苦心孤诣创作出来的作品都富有神韵，并且这类神韵是独一无二的，大家迥然相异！”

刘胜、肖东、文浩等人见势不妙，都从速劝住万大鹏，灰头土脸的溜了。

石海卿道：“你这嗅觉也是一绝！按照《筠廊漫笔》里的记录，有个叫宋漫堂的人，不消眼睛，只靠鼻子，就能在黑暗中嗅出版画的真伪，向来未曾出错。我之前还不信赖世上有这类事情，明天见到你，我才晓得前人诚不我欺也！”

“转头再找场子。”

陈天默道：“实在也是幸运，如果我没有嗅到那种特别的腥气，便不会遐想到《古今奇经》里的记录，也不会猜想那是大荒雪蛇皮，更不会鉴定假货之下另有真章。”

“做这行的，打了眼就得认！”

“……”

心月起家洗了洗手，帮陈天默接住了漆盒，一并进屋去放好，然后又出来煮茶。

石海卿道：“小友不消谦善。我另有一事不明，不晓得天默小友可否见教？”

万大鹏俄然一把摆脱万龙的搀扶，凶悍的朝着吴朝阳冲了畴昔，要抢《空山归隐图》。

陈天默道：“海卿先生过奖，天默愧不敢当。”

陈天默伸手一按，抓住万大鹏的肩头，冷冷说道：“万会长，你失态了。”

石海卿当真的说道：“具有超出凡人的嗅觉是天赋使然，别人恋慕不来，但有了这类天赋以后，还能学富五车，学究天人，那便是后天尽力的服从了！如果你的学问涵养没有达到博览古今、学贯中西的境地，又如何能够晓得大荒雪蛇、逢酒显迹的典故？”

“这类事情不值一提的。”陈天默笑了笑，说道：“对了玉燕，我还没有问你，你如何能有幸拜在海卿先生的门下呢？”

陈天默略作先容，让心月和石海卿相互熟谙，几人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落座闲谈。

他却不晓得，陈天默那嗅觉也是后天修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