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男妆一踏恩诏殿 比艺回旋献舞技[第3页/共4页]

她边给我穿上，边唠叨道：“明显有钗饰，又收起不消，这男装你可想穿好久了吧？”

刚踏入，便听鼓声震天。

小丫头点头，我轻在她耳旁说了几句，那小丫头看了我两眼：“真可行么？”

她把扇子打下，整发绾起，用冠罩了，再用一粗簪定住，啐了我一口：“没端庄的，净爱胡说。”

只见她面蒙薄纱，一边鼻翼、暴露脐上皆钉有金环，颈脖、手腕、脚腕上金铃叮当作响。

我从速穿衣梳头，却见清言头上别了支素钗，便道：“统统钗环都收上不带，烟翠和秋筠那公公都见着了？”

只听秋筠低喊声“完了”，又见她对天不竞道：“奴婢有一事，请公公事必承诺，一，莫让我家蜜斯打马球，二，莫让我家蜜斯碰刀枪剑戟，不然她会失色的，还望公公承诺。”

异国女子扬起笑，把裙子一扬，打在苏雪身上，苏雪本能后退，踉跄下鼓。

一音起奏，尽是风情，再奏气势如虹，三奏风声鸣响，四奏驼铃叮叮，渐弱渐止，节拍松散，跌宕起伏。

“《骆歌》虽快，但也不及《马赋》。”我把琵琶反手而弹，陈述万马奔腾场面。

世人皆低头，过了一阵，一昭瑶缓昂首，渐渐拨帘而出，来至鼓边，慢抚着鼓。

那大汉冷哼一顿脚，忿忿不高山回了位。

他在，我也不敢坐，只道：“公公见笑了，只因这段时候出了点变乱，不得不省些。”

异国女子接过，笑道：“这茶我等下喝，现在喝，怕吐呢。”说罢，便顺手扔到侍女的盘里。

天不竞道：“可要快些，莫误了时候。”

忽有宫女递过琵琶来，我接过调了几下，虽不如红莲琵琶顺手，但也勉强用得着。

小丫头猎奇看着，又对我道：“姐姐，她的衣服好生奇特，我都没见过呢。”

曲终，王与世人拊掌，那异国女子口说着认输。

依我现在职位，所谓入坐，不过是靠在门边隔帘旁看热烈罢。

她不由眼圈一红，异国女子道：“承让了，另有两局。”

“秋筠，穿男装但是平常事，如何你总不喜？”穿戴整齐，我手执执扇：“莫非是怕见了我这付模样，情难自禁？”

“听闻天朝有善舞者，望天朝陛下恩准参议。”身穿银片盛装女子上前曲礼道。

“真是好样的呢，姐姐，甚么时候也教我一下？”小丫头镇静抓住我的手。

天不竞换上笑容，却又皱眉：“主儿不施脂粉，美则美矣，可头上钗环不戴，不免失礼些。”

那异国女子已经看呆了，扁扁嘴道：“好吧，我输了，不过这也是打了个平局，胜负还未分呢。”

异国女子单脚一探，旋身向下压，苏雪眉头一皱，踮脚而站。

小丫头也朝他们鞠了一礼，一跳一跳地回到我身边，镇静地抓住我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阿玛德却气得脸通红：“不算，不算，是我一时失手，酒杯才飞出去，这可不算。”

阿玛德神采对劲，后宫和大臣无人敢应，坐于圣上身侧的皇后安氏一脸严厉：“这回但是各臣各妃大展拳脚之日，有能者无妨一试。”

我这才放下心，见清言仍木然，便道：“妈妈也被我迷住了？”

圣上也开口：“哪位卿去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