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踏马寻医[第2页/共2页]
四顾之间,竟瞥见草丛中有一道玄色的影子!落英定了定神,看清那是一个黑衣人站在离他们十米远的处所。他的穿戴猎奇特,全部头颈都被黑纱蒙住,但黑纱深处的双目却透出丝丝冰冷如利刃的寒光来。
落英半信半疑,反问道:“你如何晓得?你又没跟他日夜相处,如何会晓得他现在是在山的东面,西面,北面还是南面?”
敖修,也只不过比阿宝和落英大了一岁罢了。
“再快点,再快点!”落英心急,马儿却也走地畅快淋漓。
“此物只应天上有!”连阅宝无数的李大人也由衷赞叹。
山路愈行愈深,二人已走至山腰处,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苦楚的啼叫声。落英感觉体温越来越冷,便又欠身往阿宝怀里缩了缩。
有一次,阿宝专门把爱马牵来给落英看,本来这马厌极了生人,稍觉不当便会不安地仰蹄嘶鸣,打响鼻也打个不断。可落英却够聪明的,她晓得马的听觉与嗅觉最为活络,是以便拿着一捆田间刚采的大麦草引诱他,马儿嗅到草香,呼吸愈焦炙促短浅,不由得镇静起来。落英见状,才步步逼近,一声又一声唤着:“敖修乖,敖修乖,落英喂你甜草儿吃!”敖修听到落英那清脆动听的呼声时,竟像被缚了魔力般,四只长腿杵在原地,温馨地甩着尾巴,再无涓滴躁动。
“咦,你如何晓得我要说这些?”
“阿宝,你真的没骗我,你如何晓得他在这儿的?”
这匹马本是李巡抚同前朝圣上去蒙古打猎时带返来的,当时候还是一匹刚落草的小马驹呢!蒙古马野性实足,极难驯化,在广漠的大草原上日夜与豺狼猛兽搏命周旋,还要为蒙古懦夫渡水戎征尽瘁平生,能在那种环境中保存下来,大抵连基因里都饱含傲慢与不羁吧!
她呀,就是用心要让他醋坛子打翻,而他,常常都是愿打愿挨,纯属该死!
落英的确要喝彩雀跃了,“哦!这匹马真的很喜好我哦!”她拽着阿宝的胳膊,像是方才结识了一个好朋友那般镇静。
未几,阿宝才喃喃道:“你净想些没用的,我们要会商的是去那里找医师,你却只体贴人家有没有多加衣服,有没有多带食品!”
想起李大人驯马的那段日子,端的是吃尽苦头,可既然喜好,就不该有畏缩的动机,直到阿宝长大以后,敖修的脾气才顺服很多,阿宝便常常骑着它在自家马场或郊野上调教一番。
“不急,我必然会带你找到的!”两小无猜,他已风俗于给她吃放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