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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若雪，你过分度了。你晓得吗？在我故乡东北有多少农夫吃不上饭，有多少报酬了一个馍馍卖儿卖女，在深山雪地里有多少人嚼着树根树皮跟日本人作战，你有甚么资格华侈？你说？”王佳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肝火了。

这时，文轩和疏影闻声赶来。

王佳男拿起一个碗，将面条从桶里捞出来，递给了一同窗：“拿去冲冲，早晨我吃。”

“文轩哥，你来评评理，他们这是干甚么？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算甚么本领？……”

王佳男在船面上慷慨激昂地打着拍子，带领同窗们唱着“……中华民族到了最为伤害的时候……进步进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仇敌的炮火，进步……”

王佳男并不睬会若雪的挑衅，对文轩说：“文轩，有件不好的事情要奉告你，我们乘不了船了。船埠上满是日本贩子，但从他们的辞吐行动上看，我敢断定都是甲士改装的。他们强行打通船长，把大多数的民用船都改成了运煤船。”

开船的船老迈也被歌声传染，跟着哼唱。

“小雪，这位是我们大学的国文教员。”文轩给若雪先容。

“谁说生分了？不哭了啊，小雪向来都是最固执的。”文轩取脱手帕来给若雪擦泪。

“是我倒的。每天白面条，连点盐巴都舍不得下，实在是倒胃口。”若雪从前面过来。

“就是有船票你们也不能坐船，你们行李中有很多鼓吹抗日的标语册本。”疏影提出了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