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妙德[第3页/共3页]

那边劝骂着小山精，元香走到鹿妖面前跪下：“出门前，老爷说过罹难各自逃的，不想还肯为狼妖出头说话，老爷重情，元香也愿拜入门下，听候调派！”

得性命无忧，碧眼想着之前这狼妖批示着，一同捕杀了好些野小妖吃，又转念起他的好来，见和尚脾气甚好，也开口问：“大师，老爷以外，俺们救的人，可计入千人数么？”

五步等看向鹿妖，等他答话。

陆宝全未想过，有朝一日，妖怪吃了人，自家竟然没挑选站在人的一方声讨，反而是为妖怪作辩白！只是与小妖们靠近久了，一起逃到此，不舍得再死掉谁，就构造着话语持续道：“那些鱼虾、白鹭，若得了机遇，都能成妖，在俺们妖类看来，飞禽走兽鱼虾乃至草木，也与修士眼中的凡民一样，只是六合法比方此，生灵都要求活，灭此一群，才得活另一群。”

看小山精乍喜转悲，还哭丧着脸，鹿妖转话题问：“小山精，你等怪类，各境地如何称呼的？”

妖在屋檐下，陆宝只好点头，和尚又念叨：“日月光辉，从不以六族之别公允半分，说得甚好！嗡、日罗、驮都、撼！”

小山精哭丧着脸大喊：“和尚爷爷，你倒再说清楚些！”

妙德皱起眉，倒不是活力，而是沉吟着道：“你要与和尚辨众生同视么？以佛性论，当视众生无有不同，只是和尚此身是人，参禅千百年，尚可贵成佛，便藏私心，偏着人族也是该当！”

碧眼瞟还他一眼，抿抿嘴没再吭声。

万不想会提到困扰他两百多年的题目，小山精急道：“和尚爷爷，小山精下水就沉，天生不通水性的！”

妙德摇点头：“那些修士，和尚与他等大道相左，从无来往，不过虽有五家门派，如此宽广鸿沟，量他等也难守得全面！反是大漠北疆那灵怪，和尚听逃出来的妖怪们说，是个风里生的，他自家地界里，凡有风沙处，都能知详情，斯须便可至，外逃沙妖都不敢直接往北去，要绕道逃往圣猿山。”

和尚说得细心，传闻那位相称于妖祖的怪类是风怪根脚，鹿妖顿时熄了西行直入大漠的心机，又猎奇着多嘴问：“大师久在此地，可知那位飞天大圣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