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屠夫[第3页/共3页]

手内心，紧握成拳，那是一个发白老旧的小小沙漏，细沙悄无声气地流过，似已然走远的那些过往光阴。

氛围中的血腥气，仿佛又浓烈了几分。

天井背面，“呼呼哧哧”之声忽地响起，此起彼伏。

“我也想过轻易偷生，守着小石头，就这般忍气吞声地过一辈子算了。”袅袅轻烟里，沈泰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供奉着他亡妻灵位的静室里，单独一人站在香案前，看着那三根即将烧完的细香，轻声地说着话，“真的，我真的曾经如许想过。”

走过修士堆积最集合的马蹄街，再绕过几个路口，那份喧哗便悄悄消逝在身后，四周显得温馨了很多，毕竟在浅显凡人的天下里，安静度曰才是常态。

沈石走了畴昔，看他与这屠夫间的模样，虽说话不太多，但彼其间倒仿佛有几分熟谙。屠夫也没闲着，一边表示沈石过来，一边单手抓住地上肥猪，嘿了一声，竟是直接就把这几百斤重的大肥猪拎了起来，顺手丢到一旁。

残香细细，多少灰烬落下，如同女子泪滴。

不知不觉中，一滴水珠落在香案之上，沈泰低头看了看，悄悄伸手抹去了水痕。

※※※

沈泰走上一步，从摆放在香案另一侧的一盒细香中又抽了三根，重新点着了，再一次插在香炉中。透过再度缓缓飘起的轻烟，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块灵牌，然后回身走了出去，再不转头。

东风吹过西芦城上，吹进城中的大街冷巷，阳光暖暖地洒落在这个温馨的人间处所。冷巷子里安静如常，陈旧的房门仍然虚掩着，只是过了一会以后，忽有嘶鸣声再度响起，跟着又是异响降落，带着一丝冰冷断交，无情地截断了那声嘶喊。

屠夫“嗯”了一声，声音听着有些降落沙哑，瓮声瓮气隧道：“你如何来了？”

沈石绕过几个在路上嬉笑玩闹的小孩，拐进了一条冷巷，巷口不大，内里稀少住着几户人家，罕见人声，看起来非常的僻静。只是沈石看起来对这里却非常熟谙，一起走到了巷子最深处，然后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好啊。”

沈石自小就是在这西芦城中长大的，对这座城池，特别是自家地点马蹄街四周这片街道，更是早就烂熟非常，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现在暖和的曰头垂垂降低，路旁人家各种世态，也在他面前，在这里的大街冷巷里温馨地上演着。

沈石一怔，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