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其实就俩字儿[第1页/共2页]
“晓辉哥不坏。”
“还疼不?”
呼啦一声,几个膀大腰圆的秃顶大叔围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就下了死手。顿时,唉呀妈呀的惨叫声回荡在全来涮。奇特的是,正用饭的几桌客人没走也没恼,反而津津有味地瞅着一帮秃顶大汉折腾陆远。有个老头儿捋着山羊胡儿,点头晃脑地听着陆远在那惨叫,听到欢畅处,竟然一口喝干杯中酒拍着桌子叫了声:“好!再大点声儿。”
“小子,现在揉是疼一阵子,不揉就得疼一辈子,揉不揉?”
“哦,我了然了。一准儿是德顺给你上课了,对不对?”
陆远在白全福面前不敢有涓滴坦白,原本来本地将那场发蒙课的内容说给白全福听。当陆远说完以后,白全福敲了敲桌子,说:“德顺那些说辞呀,有的我明白,有的我还不大明白。可我揣摩着吧,这古今中外,但凡是做买卖的,都但愿买卖能做得悠长,没一个但愿明天开张明天黄的。要想把买卖做得悠长,靠啥?实在就俩字儿,一个是诚,一个就是信。不是有那么就话嘛,以诚为本守法运营,用信取人善待客宾。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老白家的全来涮能畴前清做到明天,凭的也是这俩字儿。小子,你要能守住这俩字儿,你的买卖,定能悠长。”
“你这孩子啊,仁义。放心吧,你顺儿哥没事儿。哎呦,这不是老茅家的小月丫头嘛,一晃儿都这么大了,都敢跟着坏小子瞎跑了哈?”
“您咋晓得的?”陆远诧异地问。
“您这儿没我衣服。”
“没。”
“不消忍着,疼了就喊,不喊出来不可。人家不是笑话你,也不是看热烈不嫌事儿大。喊几嗓子,憋在脏腑里的郁结之气就出来了,也就没了后患。听话,别嫌丢面儿,喊吧。”
噗,李宏伟笑了。
陆远都快哭了,心说这都甚么人啊。他拽着白全福的袖子要求:“白爷,您别让他们给我揉了,太疼了。”
“白爷,不疼了,您给我抹的是啥?”
当着明白人不说胡涂话,陆远对这位白爷已经佩服得不可不可的了,晓得也瞒不过他,干脆点头承认。
白全福一把将宁晓辉头上的花头巾扯了下来。
“有练跤的褡裢儿。”
“不烧哇,那说得就是实话。不过我就奇了怪了,打从我们爷儿俩见面儿那会儿算起来到现在,也没隔着多大工夫啊,你小子咋就俄然开窍儿了呢?难不成是商家的祖师爷附体啦?”
“德顺都教给你啥了?”
“阿谁不坏的坏小子,你给我诚恳儿地走过来。我这地上洁净得很,没撒过油,你跟那儿瞎出溜啥呢,过来!你能好好走路不?摸着电门了是如何着的。穿得跟个大紫茄子似的,不觉着给你们老宁家丢人呐!”
燕姐把一个黑亮的瓷罐子递了过来,白全福翻开封盖倒出一些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在手上,中间的人立马将陆远的裤腿卷了起来,白全福将手上的东西均匀地抹在了陆远的腿上。
“没啥,这有啥呀,这个年龄的野小子,恰是猫儿嫌狗厌的时候,不碍的不碍的。来来来,哥儿几个喝着。”
“还我咋晓得,他那逃酒的招数都是我教的。当初是见他应酬多怕他酒大伤身,迟误闲事,这才教了他几招。没想到,这小子逮谁跟谁使,这不成了敌我不分了嘛。”
“德顺啊,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本分人家的孩子。品德不错,至于这酒品嘛,就次点儿了。一碰到喝不过的,就开端偷奸耍滑。他是不是出溜桌子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