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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政拍拍儿子肩膀,目光意味深长。
忍耐着彻骨的疼痛,斑斓闭上眼睛,断断续续地替主子抱屈:“夫人,奴婢都是为了您好,奴婢看不得世子宠嬖一个姨娘的孩子……”
脑海里闪现果儿与昭昭一起玩的景象,素月破涕为笑,至心实意地感激裴景寒道:“世子,有您这句话,我不怨您了。”
说到这里,哽咽地再难言语。
“够了,斑斓已经招认,你还想鞠问甚么?”老太太拄拄拐杖,警告地瞪着孙子,“昭昭出事,素月身为昭昭的姨娘,焦心难过下能够会胡思乱想,你一个行军兵戈的将军,如何如此轻信一个姨娘的控告,非要逼迫你表妹认罪?是想让那些御史参你一本是不是?”
柳姨娘身后,他渐渐揣摩过味儿来了,柳姨娘多数是被人谗谄的,但是有甚么用?害死贰敬爱女人的人,是他的家人,不管老太太还是杜氏,他都不能动。
杜氏向来恭敬老太太,因为老太太一向对她这个儿媳妇非常照顾,此时现在,老太太包庇沈悠悠,杜氏固然内心有些不满,替刻苦遭罪的昭昭不值,却也明白老太太的心机,并且杜氏内心清楚,只要老太太在一天,儿子就不能动沈悠悠,即便将来老太太不在了,儿子想奖惩沈悠悠,明面启事也不能与姨娘有关。
沈悠悠惶恐地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盯着斑斓,忽而扑通跪到裴景寒面前,低头认错:“表哥,是我管束不严,平时娇纵斑斓过分,才让她生出了这等以下犯上的动机,斑斓是我的人,非论昭昭如何,我都脱不了罪恶,表哥固然罚我吧!”
“去留仙镇,如何?”裴景寒扶起素月,笑着道,“在那边你是女仆人,想请谁来做客都行。”
昭昭确切醒了,有力地躺在床上,正因为娘亲的拜别想哭却哭不出声音,就见爹爹的脑袋冒了出来。瞧见爹爹,昭昭欢畅了,嘴角轻翘,无声地喊爹爹。
素月正望着女儿,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僵固了。
凝香分开他,是不想当他的妾,素月想要分开,是不敢再当他的姨娘,不敢拿女儿冒险。
女儿存亡悬于一线,他急着归去陪女儿,又不敢归去,怕看到他最不想看的。沈悠悠害了他的昭昭,裴景寒恨不得扒她的皮吃她的肉,可长辈们都要保沈悠悠,他对峙己见的话,被老太太视为红颜祸水的素月毫不会有好了局,毕竟他不是每天在家,没法不时护着素月。
但她很安静,安静地走到裴景寒身前,安静地跪了下去,垂眸道:“世子,我想求你放我与女儿出府,我们娘俩在内里过,您何时想来都行,您永久都是昭昭的父亲,可我不想再将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交给一个想害她性命的嫡母。您骂我不守本分歪曲主母也好,骂我痴心妄图也好,但我宁肯搬出侯府,宁肯昭昭知名无分,也不想她再受一次如许的苦。”
跟着女儿越走越近,眼里的欢乐越来越盛,裴景寒的目光也垂垂果断起来。
素月一向都是聪明人,裴景寒但愿素月再聪明一次,别朝他究查真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