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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第一个穿好衣裳，泼了夜壶再繁忙早餐，凝香娘仨在被窝里谈天，饭快熟也有热水洗脸了才起来。因为要回娘家，凝香给两个孩子拿了平时串门才穿的好衣裳，她则穿上了许氏送她的旧衣裳。那是许氏有身时穿的，看起来还特别新，两人身高差未几，凝香穿戴正称身。有身的时候胖，做了新衣裳今后也穿不了，不值得。

徐秋儿乐不成支，同堂姐道：“阿南可算有平辈分的了。”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炕头被窝里，刚满月的牛牛还在睡觉，面庞红扑扑的，眉眼像极了徐槐。

“还早，多睡会儿。”陆成摸摸媳妇的肚子，享用地叹了声，“再过俩月，我闺女就出来了。”

中秋过后，果园的果子都摘返来了，放在地窖里保管。园里没有活计，陆成绩派陆定畴昔，他在家陪媳妇，趁便将地里的苞谷杆儿都拉回了家，做做农活儿。

阿木跪趴在中间，轻声喊牛牛。

小女人羞答答的，同为过来人的凝香与管平相视一笑。

阿南坐在爹爹中间，瞅瞅娘亲的大肚子，小声道：“mm不听话，欺负娘。”

凝香笑着看儿子。

陆成刚要辩驳，炕头被窝里俄然传来了阿南茫然的声音，“娘，谁叫铁牛？”

提到柿子，阿南对谁叫铁牛不感兴趣了，奉迎地望着娘亲：“一会儿我要吃柿子。”

凝香没有客气，低头脱鞋，徐秋儿懂事地扶着堂姐，然后再把急着上炕看孩子的阿南抱了上去，阿木个子高，没用人帮手。

好梦被扰，牛牛不满地皱了皱眉。

成果阿南着凉了，不算太严峻，但鼻涕流个不断，擦鼻子的次数多了，小家伙柔滑的肌肤受不住，嫌磨得慌。凝香心疼又没体例，尽量轻点帮他擦，对儿子各式和顺，对陆成绩另一副态度，冷了他好几天，可把陆成憋坏了。

他没端庄的，阿木阿南一起在被窝里笑。

凝香点点头，哄道：“柿子凉，阿南跟娘舅一起吃一个，本身吃肚子疼。”

阿南当即收回击，紧紧盯着男娃，见小家伙没醒，他才扭头朝娘亲笑了。

阿南委曲地撇撇嘴，将爹爹夹的肉放到了娘舅碗里。

而此次过年，凝香也几近成了村里最闲的媳妇，宴客做饭统统事都没用她劳累。

肚子大了，凝香斜着腿坐着，正抬筷子夹菜，肚里的娃俄然踢了她一下，凝香忍不住低低哎了声，皱眉缩回击。等孩子诚恳了，凝香抬眼，却见陆成言陆定都严峻非常地看着她，特别是陆成，那眼神，仿佛她朝他点点头，他当即就会跳到地上去。

凝香扭头，对上了阿南乌溜溜的凤眼，乖乖地缩在被窝里，炯炯有神地望着他。小家伙睡得早醒得早，凝香笑着打趣陆成道：“你爹……”

儿子醒了。

梦境太美，凝香舍不得醒。

凝香顿时不敢说他好话，临时改口道：“你爹说镇上有个买柿子的人叫铁牛。”

凝香立即将他的大爪子挪走了。

中午哥仨合作整治了一桌好菜，有凝香提点，陆言这个做饭主力厨艺长进了很多。

打扮好了，饭后一家四口再次坐上了驴车，顾及凝香的肚子，陆成赶得特别稳妥。

凝香看了好笑，也有点难为情，红着脸道：“没事，就是踢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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