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最无辜的嫌疑人[第1页/共3页]

李小二躬着身来答：“大人，小的作证，掌柜的没扯谎。”

叶见山侧头看了看她，脸被青绢挡住，看不见神采，只拿着剑的手微微紧了紧。

常硕。

楼似玉也不介怀，朝叶见山一笑，便回身跟着进门。

“哎，那里那里，都是小本买卖，有幸得大人看重，说甚么飞黄腾达呢，也不过是个开堆栈的罢了。”

这话问得奇特，李小二很想答是那当铺掌柜的硬送的，可转念一想自家掌柜的刚从大人手里骗了五十吊钱，让他晓得这玩意儿一文不值，那堆栈怕是得完整封喽。

但是，旁的浅显人多是不敢靠近师弟的，不管是顾忌身份还是因他身上煞气，鲜少有人能与他说上几句话，这位掌柜的倒是胆量大，师弟在桌边坐下，她也跟着站畴昔，笑道：“大人这是如何了？出去一趟罢了，神采怎的都发白？”

叶见山点头：“师弟你这是第一次分开京都出来走动，那些个狡猾妖怪的手腕你还没见地过。灭神香虽是能灭浅显妖怪，但毫不敷以撼动得了大成的老妖。”

美人蛇看了看那下山之路，发觉不到上清司之人的气味，愤恨地长啸一声，可她细心想想，又感觉楼似玉说得没错，八十年前她败在打动迎敌，现在总不能还不长记性。

“堆栈？”叶见山腔调都变了，“这等宝贝，如何能够随随便便放在堆栈里，那是个甚么堆栈？”

“各位别急，等那官邸补葺安妥，我掌灯堆栈必然是擦亮了酒盏长桌等着各位客长来的。”

几匹马踏着烟尘黄土一起飞奔，日头刚偏，掌灯堆栈的招牌已经遥遥可见。宋立言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发明楼大掌柜也真是会做买卖，竟还挂出了喜迎县令大人到临的红幡，惹得些趋炎附势的人站在门外殷勤地问她甚么时候再开张。而她自个儿，就倚在门口摇着香扇笑：

毕竟，他也有些看不穿那楼似玉。

身材婀娜风味动听的女掌柜，身上没半点妖气，的确只是个浅显人。

归正现在去追，必定也是追不上了的。

灭灵鼎被收进了他的袖袋，楼似玉侧眸扫了一眼，内心是止不住的焦炙和担忧。

“孤心愿已了，但愧对殷殷。尔如有朝一日见了她，替孤道歉――千丈岐斗，万里月明，孤承诺她的事，毕竟是做不到了。”

“刘员外客气了，等大人返来，奴家寻着机遇定替您美言两句。”

叶见山问他：“师弟，你那边得来的灭灵鼎？”

“那你买这鼎的时候，可有人引诱？亦或是有人做了甚么让你不得不买？”

想起那经常硕的语气，楼似玉仍旧唏嘘，低声将话一字一句地复述给美人蛇。

“呀，这铜鼎如何修好了？”楼似玉一脸诧异地伸手。

“师弟。”叶见山低声道，“这件事不成能是偶合。”

“师兄曲解，那堆栈也就是个浅显人开的，已经点过灭神香，没有非常。”

楼似玉微微一笑，朝着她拜别的方向屈膝。山上暴风渐平，乱起的枯叶终究缓缓落下。她转头看了看背面，寂寂山林，也已经没了人的踪迹。

宋立言不置可否，策马持续前行，背面的宋洵小声接话：“大师兄，这世上哪另有甚么得大成的妖怪？就算建朝之初没灭掉的，这千年以来上清司多次围歼，也早不剩甚么了。我听司里长辈说，鼠王常硕已经是最后一个妖王，他都神灭了，谁还能在灭神香里安稳站着，眉头都不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