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阵前商议[第1页/共2页]

“众将士听令，随本将直捣敌巢！”

火已熄，龙头关巍峨的城楼连同城墙上矗立风雪的近二百名军士完整和暗夜融为了一体。

“大帅，不必多言，众兄弟早就筹议好了，誓与龙头关共存亡。”

“父帅——”燕虎燕云二人大惊失容，想要禁止，倒是迟了。

当狄幽拿出三尺短剑时，燕云甚么都明白了，却假装懵懂不知，还和家兄一起观赏剑的锋利，乃至完美骗过了父亲。

很快，二百人便下去了一半，正在城下堆积整队。

这些军士脸部涂了草灰，排成整齐行列，身着羌人战衣，戴皮帽，腰系弯刀，皮甲内藏，仅在胳膊处系着一条不如何显眼的红色布条。

但是，燕昌话语落音以后，却无一人挪动半步。

一石激起千层浪，后续职员紧跟厥后攀墙出城。

“愚夫！”燕昌气得顿脚，指着城头的其他军士，面色非常狰狞，喝道，“那他们呢？谁替他们去陷阵？”

酒温热，入喉辛辣。

“山川一程，也是难为你了，路途悠远，本身保重……”燕云轻声吟哦。

“孽障！”燕昌大怒，从腰间挂钩取下铜锏，对着燕龙头顶砸去。

两年多之前，当时他还在王城的武威将军府奉养母亲，狄幽老是一副内敛、羞怯、笑容如花的模样，给他的感受暖和而温和。

“大哥，小弟此番夜袭敌营，乃是智取，何险之有？一旦找到敌酋，枭其首，必将敌营掀得天翻地覆，兄和父帅乘机而动，立奇功，朝王阙！”燕云用力握了握着兄长的手掌，展颜一笑，再向燕昌燕虎拱手道别。

此时，排头老兵越众而出，在燕昌身前拱手施礼。

“诸位兄弟，这城内缺医少药，你们便跟着这马车一起走吧。”

“我等不管是路经黄水关还是虎口关，怕是刚到城门口就被当逃兵枭首示众了。”

“托大帅宏福，还活着。”

大雪纷扬，城郭素染。

燕昌身披重甲，手执破甲长槊，立马于城门下，向一众医站的伤兵训话。

燕昌道：“是本帅说得不敷清楚吗？”

幸亏燕昌没有尽尽力，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铜锏为破甲重器，哪怕燕龙戴了头盔，也抵不住这一击之力，顿时趴在地上，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淌。

在十多名军士的吃力鞭策下，龙头关厚重的城门缓缓合上。

风，剃刀般刮过苍茫关山，似吹响了号角。

行列前端居中站立的，是一样已换了羌人装具的燕云，在他摆布是两名百夫长，而在燕云劈面践行的，是父亲和两位哥哥。

“得令！”

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来脸孔。

燕龙也是硬气，在兄弟搀扶下勉强坐起，不平道：“父帅，三弟少年参军，尚未婚配，更无子嗣，此番入阵凶多吉少，我为兄，岂能作壁上观不闻不问？”

“三弟，愚兄无用，你比为兄更合适站在这里……”

城楼高处随风摇摆的旗号下，燕云独安闲城垛边立足而立，混乱飞雪鞭挞在他冷峻的面庞，他却像一根原木，纹丝不动，只是把目光投向那如何也看不清的远方。

燕昌一见此人，欣然道：“老兄弟，你还活着啊。”

龙头关城东面对王城方向的城门大开，城门口停着那辆红顶马车及四十名摆布的步兵，其他战骑等都已临时并入了城内守军。

龙头关鏖战三个月来，战事更加吃紧，可大虞的王作为兵马大元帅，下达的号令只是令燕昌死守，不得有误。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燕昌只能咬着牙，率一众将士苦苦支撑，成果如何，他早已有所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