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解[第2页/共5页]

楚谣不得不承认徐淼不但武功高强，应变才气也不遑多让，一看便知是个见惯风波之人。不但将寇凛调侃挖苦他的话全堵了归去，若寇凛一百招内伤不到他，划一申明他比段冲更强，实乃一举数得。

“兄台请便。”徐淼微微点头。

“以是他底子没筹算和徐淼脱手，只是想从我这捞点儿钱，万一落败，我还会给他钱？”

“人间本就没有是非对错，只是‘人’为了繁衍保存而制定出来的法则。就像律法一样，以强权保护，也会被强权颠覆。待有一日，‘人’不敌某种更强大的新物种，被此物种所代替，人的是非观也将荡然无存。”

寇凛站在高处，斜斜俯视他：“谁说我不想打了？刀不是已经提在手里了？这两句话的确是我所信奉的， 不过平时只放在内心，与人比武时默念罢了，是你儿子非得提出来，我才顺口一说罢了。”

楚修宁的语速逐步加快，声音也更加掷地有声，眼神似一柄利剑，似要将他穿透。

开解

“你……”若不是擂台有擂台的端方，徐珉几近要跳上去揍他。

楚谣心口憋的气总算是消了些，她承认偶然和他活力，是有矫情成分在内的，可这一次她是真气，伤势未愈，为了赚金鸩些钱非得上擂台，如何劝都不听，她能不气么？

骂这一句， 换成段冲底子不会在乎， 反而脱手更猛， 将他揍的更惨。

忽地，他回过神：“怜悯？除了寄父，谁曾怜悯过我？我连路都不会走，虞康安便让人抱着我上疆场看着他杀人，我看不到他骨子里的怜悯，我只看到了性命有多不值钱，再硬的脑袋也不过就是一刀！我一再言明我怕死，不想参军，他指责我是个懦夫，说虞家人没有怕死的，还将我扔进狼窝里去！即便我现在没有怜悯心，不配做人，也是虞康安逼出来的！”

他晓得楚修宁是个顶尖的政客，他晓得政客的话不能信，但楚修宁真的句句击中他的内心。

好久，段抵触然问道：“现在几时了？”

“你没有错。”楚修宁回的斩钉截铁。

“你没有怜悯之心。”楚修宁打断了他，“你以你父亲举例，说他杀东洋少年人毫不包涵，教会你何为态度。但你只看到态度，没看到你父亲的怜悯心。”

楚修宁抬高声音，确保外头几人听不到：“段冲，你否定姓虞没成心义，从本质上来讲，你比你统统的弟弟mm都像虞康安，不，你远比虞康安更混账。”

前排坐着的陈七笑了一声， 上一次见寇凛，是在他和段冲冒死之时。她远远围观，见他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输段冲狠劲儿， 但招式却千变万化， 正统太极中，异化着各种下三滥， 就知他是个不按理出牌之人。

“楚尚书，一计不成，你还筹办做甚么？”段冲背靠着铁笼，伸直右腿，左腿则曲起，左臂搭在膝盖上，微微抬头，趁着暗淡的灯光盯着楚修宁。

段冲稍作沉默：“你已经晓得我错在了那边？”

寇凛提着刀：“我说真的， 没开打趣。”

寇凛应也是看准了他的脾气， 才会这么说。

他气势汹汹，如有本色，氛围中仿佛弥散着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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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宁问：“你真的是人么？在我看来，人有争强之心、悲悯之心、爱人之心、戴德之心、妒忌之心、仇恨之心，你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