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页/共3页]

水坑睁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也不晓得听明白了几个字，不过程潜见她神采懵懂，就做好了她啥也听不懂的心机筹办。

不过话说返来，程潜捏住水坑的翅膀，细心察看了半晌，见那一双翅膀长得天衣无缝，只是有点像鸡，便情不自禁地有些担忧，万一给师父瞥见了，他不会又连着让厨房做一个月的碳烤鸡翅膀吧？

但是此时，当程潜悬在高空，当扶摇山上的洞府与院落全都离他远去，他那向来都塞得满满铛铛的心俄然就空了。

成果下一刻，他这只会听反话的小师妹就给他来了个白鹤亮翅，庞大的翅膀全然展开了，颤颤巍巍地试着扇了一下，随即，她仿佛开启了某种埋没的本能，竟然缓缓地飞了起来。

倘若他真的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又如何会被等闲地送走呢。

“没甚么，这应当是你娘留给你的。”程潜不大谙练地将她抱起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到手里的小女人仿佛轻了很多――起码不像她看起来那么胖嘟嘟的。

程潜吐出一口气，仿佛吐出了一口长远的郁结。

后背俄然多长出两扇翅膀――哪怕那是她本来就应当有的，想来也会像浅显人长个子一样拉得骨头疼。她大抵是找不到木椿真人，找不到忙着为出门折腾的大师兄和忙着背门规的小师弟，无人能够诉说，才跑来拽着他的裤腿哭。

再一次的，他想起临仙高台上不成一世的北冥君，想起穷乡僻壤处，他那一双点着散碎银子的爹娘，在这云泥之别下，他清楚明白地看到了本身内心隐蔽的欲望。

程潜不晓得该对此作何反应，归正他听了不如何对劲得起来――如果“资质上佳”是跟严争鸣与韩渊李筠之流对比产生的话，他感觉此事也没甚么好吹嘘的。

本来是个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小女孩，蓦地间因为那对庞然大物的翅膀变得非常沉重，若不是练了这好久的剑，程潜几近抱不动她。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几近化身巨禽的小师妹，水坑身后的衣服几近全被那对大翅膀扯开了，幸亏她还是穿开裆裤的年纪，也没有甚么清誉可言，但那对翅膀实在太大，而中间几近夹着的女孩又太小，对比起来几近是只见翅膀不见人，就像个悬浮空中的大蛾子，诡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