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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米稀饭和红薯饼子,另有一盆清炒嫩野菜,外加小半馍筐中午吃剩的窝窝头。
没媳妇在家,娘做的饭不好吃,衣服也没人洗,穿了几天都快馊了。
李婆子这才对劲了,抱着荣锦去堂屋,一边走一边哄着说,“宝贝孙孙,咱去屋里吃糖……”
院墙那边种了一棵李子树,当初分炊时被李二叔垒上土坯墙围到他那边去了,现在上面善透的李子还没摘。
“奶,你叫我做啥?”她捧着大桃子一气儿跑到李婆子身边问道。
女人和孩子们在家简朴用了饭,然后迫不及待地跑打谷场看杀猪去了。
李婆子当即摆摆手,不让他再折腾。
“桃花桃花,死妮子跑哪儿去了?”李婆子转头朝屋里喊道。
李二叔锤了锤老腰,拾了几颗地上落的青李,说道不摘了,让儿子下来把地上的捡完,他先去打谷场上看看,说不得能赶上趟要点猪肠子啥的。
“大娘,酸酸甜甜的李子,您也尝尝?”说着就捡着大颗的摘了一把,用力儿一扔,刚好落到李婆子脚边。
“给,吃吧,枣儿也是甜的,比糖甜哦。”吃啥糖啊,谨慎跟出来再被奶奶撵出来。
他把人叫返来将大野猪抬走, 院里还用水冲了冲,摆上在山里特地给小孙女采来的野花,
“是不是很甜?这是我特地从簸箕里挑出来的呢,你如果听我的话,我还给你吃。”李荷花把人带去了东屋。
“奶说吃糖糖…”李荷花流着口水想跟上去。
李婆子眼一瞟就晓得他咋想的,悄声给他出主张。
有肉有粮后再想体例去换点钱,就能托媒婆说个无能的媳妇,那日子才有盼头不是。
“咋不捡了?捡完咱去看村里杀猪去。”李二叔朝她喊道。
李老头将一朵红艳艳的杜鹃花别在荣锦的襁褓上,遗憾地说了一句。
李婆子瞅了她一眼, 神采拉下来。
李荷花小鸡啄米般嗯嗯点着头,忘了吃糖的事,乖乖跟了上去。
婆婆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孩子犯了错,最多训一顿长长记性,哪次真脱手打过?
红杜鹃当即被她扔了出去,李荷花鄙人面接住了,非常喜好地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