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页/共3页]
柳斜桥看着她,悄悄地笑了一下,“您本日却如许都雅。”
他再未几话,身子卡了出去,毫不踌躇地吻了下去。
“好了,咳咳……”他偏过甚去咳嗽几声,微微无法地笑,“他若瞧见你一分,我早已挖了他的眼睛了。”
甚么情仇爱恨的煎熬,都比不过现在最微渺的、最末端的那一屑的欢愉。
这或许只是她的一个不见光的梦境。在经历了那么多伤害以后,她仍然会在黑暗中想起他,想起他指尖的温度,想起他身躯的重量,想起他偶尔从心底里泄漏出来的降落气味,想起他炽热的眼。不管多么沉着矜持的男人,到了床上,老是不能全然粉饰本身的。*让人防不堪防,来不及披挂好假装,便已充足被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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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畴昔,然后笑了。
他倚靠着床头坐起来,被褥滑落,暴露宽广健壮的胸膛。真是奇特,他平日里看上去明显是清癯得风吹即倒普通,却本来脱了衣裳才气透暴露他本来蓄藏的深沉的力量。他的笑声仿佛便是从那胸膛底下收回来,沉稳而清越,带一点点宠溺的味道。
她吃了一惊,一下子抓紧了他的臂膀,却又立即羞恼地松开了手。他不在乎地笑笑,将她放在床上,探身拉下了素白的纱帏。
顶峰到临的顷刻,暗中无边无边,他深深地吻住了她,仿佛是给了她一整片的星空。
徐肇与鸿宾各坐在床的一头,大眼瞪小眼。
他曾忍耐多少年的孤单,也不及这一刻心中空旷的反响。
她垂下眼睑,道:“你如何能让一个孩子给你措置伤口?”
鸿宾僵了僵,“啊……就是在给殿下找弟弟mm呀。”
她闻声他在轻声地笑。放纵的笑,仿佛她在他这里,能够做任何事情,不必承担任务,也不必支出代价。他站起来了,暗淡的傍晚里她闻见他身上掺着血腥气的男人的味道,她曾经非常熟谙的味道。窗下是人来人往的贩子,那热烈声音却都影影绰绰仿佛是被隔断在了另一个天下里。
“去沐浴吧。”他温声道,低下身来便要抱她,被她避开了。
她正欲反唇相讥,却俄然被他一把横抱起来,大步独自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