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页/共2页]

或许做母亲能让人变得平和，她在杀伐定夺的同时，已几近不再发怒，即便大臣的谏言非常刺耳，她也能带着笑聆听应对。

“我那里有甚么捐躯？”徐敛眉勉强地笑了起来，“我不是终究有了柳先生了么？他现在对我这么好，我们另有孩子，您便不必再担忧了。”

男人的和顺是极轻易让人耽溺的那一种。当她在深夜看奏疏时睡着，他会过来悄悄地将她抱回房间里去。他查阅很多胎产经，按上面的说法为她下厨熬药煮菜，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下。偶然她被孩子闹得睡不着觉，半夜里痛得汗水涟涟，他会惊醒起来，点起灯烛，她便能清楚地瞧见他眼底惶恐的体贴。

她抿了抿唇，不说话。

“不要走。”她说。

见徐公不接话，她忙道：“他对我很好。”怕他不信赖，减轻了语气，“真的，我……我感觉充足好了。”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俄而才想起黑暗中他或许瞧不清楚，但她却毫不肯意说出口来，便干脆同他对峙。他耐烦地等候她答复，手指忽而滑过她小腹上的肌肤，却逼出她一声呻-吟。

她摇点头，软软隧道了句：“痒。”

他几近是立即弹了起来，既不肯让她晓得本身已动了欲念，又不肯在打动之下再次伤害到她，手已经伸到了帘上筹算下去。她也是不知所措，慌乱之下，倒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徐敛眉咬紧了唇。

徐敛眉俄然抬起脸来，怔怔隧道：“你们……你们不高兴？”

徐公悄悄地凝睇着她，“你可莫要瞒着我。”

“我不求您谅解我。”他道，“可我们另有一辈子啊。”

悉心养了数月，徐敛眉胸口上的刀伤已见好，但是那伤处敏感，当结痂脱落以后反而痒了起来。

“你去那里？”她浑身已倦得发软，又似是舒畅得发软，也不拦他，声音里似能漾出数重的云水。

“当初……”徐公感喟道，“我们在各国间频频受辱，我确切很想让徐强大起来……可我未曾想让无辜的人受这冤孽。更何况，我未曾想让我的女儿，为了背负我这无能父亲的仇恨，而去捐躯了本身。”

闻言，她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帘微微一晃，他将身子侧转过来，黑暗里，她仿佛还感遭到他的一双眼睛专注地发亮：“伤口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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