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哭诉[第1页/共3页]
贤妃抽泣道:“宣惠才两岁多,就又怀了他。谁晓得臣妾没阿谁福分,没能留住那孩子……到现在也快十年了,臣妾早就断了动机……就是担忧今后宣惠如何办,真如果和驸马吵架了,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后宫里这很多女人,只要跟贤妃在一起才气让他平和一些,有那么一点儿过日子的兴趣。
见贤妃不说话,元和帝用手抬起她的脸,见已是满脸泪痕,便心疼地用手去擦眼泪。
元和帝还要再说甚么,昂首瞥见侍立在一旁的宣惠,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们宣惠现在长大了,还晓得给母妃念笑话听。你说,父皇赏你些甚么好呢?”
直到他在宫里遇见随母亲来看望太后的薛盈玉。
说罢,贤妃拿起帕子呜呜地痛哭起来。
贤妃也笑道:“你想学甚么?先说来听听。莫提那些歪门正道的,让你父皇难堪。”
宣惠此时正坐在床边的锦凳上,正捧着一本书给贤妃读着。
“……说一个父亲带着两个儿子用饭,没有下饭的菜。那父亲便说,前人讲望梅止渴,我们家墙上挂有腌鱼,看一眼吃一口饭,就当是下饭了。吃了一会儿,俄然小儿子喊道,哥哥多看了一眼!父亲便道,也不怕被齁死!”
元和帝闭上眼睛,又展开,定了放心神,快步上前道:“你快躺着!身材不舒畅还闹这些虚礼做甚么!”
贵妃是他纳的第一个出身高门的女人。虽说当时贵妃进宫来是被本身的长兄,懿德太子相看的,阴差阳错之下嫁给了他做侧妃。宝贵妃的娇俏活泼,天不怕地不怕的爽快,曾让幼年的他沉沦不已。
跟别人也不能说没有豪情。打小就服侍在身边的淑妃,那样和顺体贴,本身的一点小事对她而言,桩桩件件都是天大的事。在她身边总有被崇拜、被依靠的感受。
说着说着,贤妃的语气变得冲动起来:“当初淑妃姐姐另有我的阿谁薄命的孩子,都是折在谁的手里?那边面上装着甚么事都没有,都把别人当傻子看!这两日因为我娘家不想娶文瑾县主,太后零琐细碎给了臣妾多少气受,连带着宣惠也受白眼。当今您还在呢,如果我们都不在了,宣惠可要靠谁去呢?”
宣惠撒娇道:“女儿克日读史,古来源朝历代皆有巾帼豪杰。女儿心神驰之,现在力量还小,学不得拉弓射箭,学学骑马总行吧?”说罢,就变成一只小猴子赖在元和帝身上。
刚到寝殿门口,元和帝就看到灯影摇摆下,贤妃安温馨静地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宣惠。
元和帝握了她的手,感觉有些凉,就把贤妃的手放进了被窝里,然后说道:“你说宣惠如何俄然想起来让老三教她骑马了?”
“如何脸还是如许白?太医开了药吗?吃了没有?”
元和帝看着这一幕,蓦地眼睛就湿了,面前恍惚一片。
宣惠道:“别的不可,防身总行吧……今后驸马欺负我,我也好骑着马快快往宫里跑啊!”
元和帝哈哈大笑起来:“贤妃我没听错吧?我们的宣惠竟然主动要学本领呢!”
元和帝变得有些沉默,半晌才说道:“你别焦急,我们都还年青,会再有孩子的。”
元和帝艰巨地说:“瞧你说的,今后不管是老二还是老五做太子,都是宣惠的……亲兄弟啊!”
“好,朕承诺你了。不过,时候得让你三哥安排,不能迟误他读书练骑射。克日他也要订婚了,闲工夫也未几。”